我想了想。如果我是来旅游的,那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就选择第一种方法了。只有绕开那棵树才是最安全的可现在时间确实不够了。这几天耽误了这么久,我们连这片山脉的中央部分都还没有达到。要是再不抓紧点时间,内蒙那边可就吃不住了。
想着我就咬了咬牙:“穿过去。”
胖子在听到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愣神。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了:“哎,和胖爷我想的一样。”说完背上包就准备往前走。边走还边说:“来来来,这次换胖爷我打头阵。你们跟在后面走就好了。”
我跟和涛对视了一眼,和涛耸耸肩,扯了扯手上的绳子,拉着麦克就跟了上去。
“我断后。”兰说。
我“噢”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往前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我们周围的树开始变得越来越稀疏起来。稀疏归稀疏,可树的半径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到了最后,我们面前几乎就剩下一片开阔地了。而就在开阔地的中央,我见到了一颗可能是我这本瓯子见过的最大的一棵树。这棵树大到什么程度?我们站在百米开外的树林里,都能看到头顶上蔓延过来的树枝树叶。铺天盖地,遮天蔽日、正值冬季的现在,这棵树依旧迸发着难以言喻的活力。深绿色的叶子几乎看不到凋谢的痕迹。而且就算我们站在百米开外,我仍旧能感受到这棵树对我施压的一股压力。
“你看那里。”胖子碰了碰我把我拉回现实,然后指了指头顶上的纵横交错的树枝。
我抬头朝他只得方向看去,顿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树枝上往下垂吊着无数的尸体。不过由于距离太远了,我没有办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生物的尸体。可那种视觉上带来的震撼程度,简直了。就像是站在葡萄架下面,看着那一串串的葡萄从藤蔓上垂吊下来一样。我现在看到的尸体,就像是葡萄一样被挂在树上。随着山风的拂过,有些尸体甚至开始摇晃起来。
“刺激,真他娘的刺激。”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胖子就说:“哎,这跟咱们家里挂着腊肉像不像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他么的少挤兑我。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带头往前走。老子就跟在你后面。”
胖子去下挂在肩膀上的枪,“哗啦”一下就把子弹推上了膛。然后抬起枪口对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尸体,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哎,先打一个下来看看再说。万一这上面要是个什么惹不起的东西,那胖爷我还是建议你快点撤退的比较好。”
我心里好笑,说:“胖爷你也有人怂的时候?”
胖子一怔:“哎,什么叫认怂?古人不是说过么,知难而退嘛。”
我翻了翻白眼:“可你不觉得古人还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
“知难而进。”
胖子放下枪,看着我:“哎我说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小心胖爷我批评你啊。”
我摆摆手:“得得得,别他娘的废话了。要打就赶紧的。别他娘的磨叽。”
“好勒,瞧好吧您!”胖子应了一声,抬起枪口就准备瞄准。可没想到被旁边的兰给压了下去。
胖子一愣,抬起头问兰:“怎么了?兰姐你怕枪响啊?”
“不对。这树上面有东西。”兰说。说着我就发现兰的眼睛一直盯着是上面的枝丫看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也抬起头往上看。边看我还边想,心说刚才也没看到什么东西啊。上面有什么?可抬头这一看就不得了了。我隐约的就看到,在密密麻麻的树枝上面,还有许多的黑影在晃动。
“我靠,这是什么?”我压低了声音,差点就叫了出来。
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树枝上面,我看到了有序度的黑影在走动。而且好像还是两条腿的,会动的。
“不知道,好像是鸟。”和涛说。说着和涛也伸手把胖子的枪压了压。说:“先别放枪。这些鸟我都没见过。万一是有攻击性的,你放一枪再惊动了它们。”
胖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给枪上了保险。然后又背到了肩上。这才文:“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鸟类的攻击强度能到哪里去。于是就说:“如果真是鸟的话,计划不变。穿过去。要不然咱们可就又浪费了将近一天半的时间了。”
胖子看了看我,有皱了皱眉头:“哎呀,小同志你终于长大了。来,胖爷奖你一朵小红花。”说着胖子就要弯腰去把一根草。可弯了腰才发现,我们脚边不远的地方,竟然全是白的黑的鸟粪。胖子就愣住了,低声骂道:“我靠,你们这些鸟还真是不正经,随地大小便呢。”
和涛就说:“哎,要是没有这些鸟粪,这树估计还长不了这么大呢。”
兰忽然就说:“不对。我们已经进入了这些鸟的活动区域。可我们并没有闻到鸟粪的味道。”
我一愣,心说我靠,好像还真是。刚想说这是怎么个情况,就听胖子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放屁都还分响的和闷的呢。”
我懒得搭理他,就说:“计划不变。咱们动作轻一点,穿过去。”
兰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一眼头上蹦跶着的鸟。说:“动作尽量轻一点,别发出声音。”说完回头看着胖子,又说:“有话出去再说。”
胖子有点意外为什么兰要单独跟他说。刚想问,我就打断他:“你他娘的烧婆婆妈妈的,赶紧的。时间紧,别墨迹。”
胖子应了一声,不情愿地摆了摆手:“得得得,那这次你们先走。胖爷我在后面殿后。这总行了吧?”
我看向兰,兰点点头,带头朝前面走去。我看了一眼和涛,和涛刚把麦克的嘴给封上,扯了一下手里的绳子,拉着他也跟了上去。
“走吧。”胖子说。
我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影子,咬了咬牙,一脚就踩进了厚厚的鸟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