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长琴听到佟欣一板一眼的回答，顿时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如果不是接下来的话题太沉重了，指不定她又要笑出声来了：“你和狄莫相处的时间毕竟很短，所以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这个世界中的狄莫和以前的狄莫完全不一样了，或许这种改变自从狄莫意外进了通道去了魔界就有了，但是因为他那时候失去了三年的记忆——三年前狄莫刚刚经历了叶谨的死，因为最亲密的助手和爱人死在了他的错误决策下，所以那时候狄莫大受打击。那一段时间的狄莫性格莫测，我们都以为他回到了那时候的精神状态了。但是，或许并不是吧……即使是那个时候的狄莫也是个无可救药的正义的卫道士，不会和一个恶魔结婚，即使那个恶魔对他情根深种……在过去的狄莫眼中，人类和恶魔简直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他根本不会因为同情就给一个恶魔一个婚礼，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一个同伴的另一半是个恶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佟欣回想了一下刚刚认识时候的狄莫，的确，那个狄莫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人虽然很可靠但是大多时候很冷漠，那个狄莫最讨厌恶魔了、不、应该用憎恨比较恰当，所以说，狄莫可能真的是性格突变了……不过这个突变会不会是因为恶魔转世呢？如果说狄莫的失忆是因为当时在魔界根本就不是遇袭而是恰好进入了恶魔转世的状态，所以丢失了一定的记忆……这个可能新她以前也想过，但是当时觉得太过离谱所以没有细细的想，如今想来，或许狄莫这是觉醒了身为撒旦时候的记忆，然后就……

不过，撒旦如果是这么优柔寡断的样子，那么魔界还有的好吗？即使撒旦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孩，并且为那个人类付出了很多打破了很多的禁忌，但是也不可能为了那个人类放弃所有的原则吧？如果是那样，为何不干脆毁了魔界之类的呢？佟欣想到这个问题，突然对轩轾和她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怀疑了，狄莫到底是不是撒旦转世呢？她作为曾经的撒旦身边的左右手，当初是陪伴撒旦陛下转世的，虽然现在看来似乎有些猫腻，但是就轩轾还有副官都提到过她都是转世成撒旦的左右手继续辅佐来着，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说狄莫是撒旦转世，那么她出现在狄莫身边然后成为了狄莫的助手就不是巧合了，但是如果不是狄莫呢？这也有可能，因为她才十八岁，未来很可能遇到更多的人，或许那些人中就有一个人是撒旦转世，毕竟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了，撒旦需要的或许不是实力强大的左右手而是商业上的好助理之类的呢？如果是那么说的话，她就应该在大学里好好的深造，然后等到了找工作的时候就到了撒旦转世的身边了……这个可能性……

“……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你认识狄莫这么短的时间都隐隐的觉得不对劲了，那么林果呢？林果还是个心理学家呢，果然啊，这人越是距离近了，越是容易被蒙蔽，所以立即难过才会被蒙蔽……那句话叫做什么来着，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乌长琴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欣欣，当初杜莎和狄莫婚礼的时候，你是伴娘，是和林果一样距离狄莫最近的人，当时，狄莫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呃，你是说遇刺之后？我马上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当时林大哥似乎是吓傻了，我也不是学医的，但是医生很快就来了，说要是那一刀再深一公分那么狄莫就没命了……嗯，所以说当时狄莫自然是活着的，只是为何琴姐姐会问这个问题？”佟欣莫名其妙道。

“……这样吗？欣欣，也就是说你也没有看清楚不是吗？你当时第一反应是叫救护车，而更加快的到了狄莫身边的林果却吓傻了忘记了叫救护车？”乌长琴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些释然了，“我和狄莫是朋友，我们童年时候就认识了，一起出生入死，当年，如果不是狄莫当机立断甚至草木皆兵的牺牲了叶瑾，我恐怕早就……所以说，不管狄莫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是朋友呢……所以啊，可以睡了。”

佟欣一愣，不解道：“琴姐姐这么说我有些不明白了，所以琴姐姐到底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呢？难道说琴姐姐就想要告诉我不管狄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琴姐姐都是狄先生的好朋友？”这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乌长琴这么问难道不是想要确定当时狄莫是不是死过一次？要知道，起死回生可是只有恶魔转世的时候可能发生，这种活生生的例子她都看过不止一次，而且还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次呢。所以说，乌长琴的意思是虽然她已经怀疑狄莫现在变成了恶魔了，但是却还是珍惜他们之间的友谊？所以说，驱魔人和恶魔也能够成为朋友了？嗯，其实早就已经可以成为朋友了，毕竟她和乌长琴就是朋友，而她本身就是一个恶魔，乌长琴既然有了一个恶魔朋友了，那么有第二个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欣欣你真是太可爱了，这个问题我不能明确的回答你呢，因为这种问题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等到了那个时候，你看到我的立场就知道我的答案了不是吗？”乌长琴说完了之后就从睡袋里伸出手来揉了揉佟欣的发顶，佟欣感到乌长琴的手冰凉凉的，看来乌长琴并没有声音听起来那么淡定，或许在作出决定之前也经历了内心的剧烈挣扎吧？佟欣觉得，如果狄莫并不是撒旦转世就好了，即使是恶魔，普通的恶魔就好了不是吗？如果是撒旦转世，那么即使乌长琴再怎么想要维持这一份友谊，恐怕都不可能了吧？

这么想着，佟欣渐渐的睡着了，临睡的时候还想着自己总是被说可爱可爱的，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