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掏手机,才现胳膊跟大圣上过身似的,抬起来肌肉就酸痛。艰难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快十点了,也就是我刚刚睡了两个小时?
拨通师父的电话,慢慢的和师父讲了一下一天所见以及之前的情形和我现在的状态,师父思考良久之后说到:“可能是你身上的灵气惊动了院子里的阴气,两种气息在你身体里搏斗了一个回合。”
“您不是说我不受阴气侵体么?”我惊疑的问到。师父淡淡的回到:“我是说你不受一般的阴气侵体,但是不是说所有的阴气都不能侵体。”
“难道这院子里的阴气比幽灵车还厉害?幽灵车我都不怕。”
“这个问题不好解释,阴气也有很多不同类型的。”顿了下师父又说到:“不过照你所说,你应该是因祸得福。”
啥,还有福?我现在动都动不了,随便来个鬼俩板砖就把我ko了。师父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说到:“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你头顶有红旗吗,当时我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经过这一次,你头顶的红旗好像被激了。虽然有多大用途不知道,但是驱散阴气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师父‘哈哈’笑了几声说到:“看来你小子真的天生就是做阴阳师的材料,光这两样,比好多成名的阴阳师都厉害多了。”
成名的阴阳师?除了收钱气走二郎神的李中秋,其他阴阳师我见都没见过。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师父叮嘱到:“晚上睡觉小心点,作怪的东西晚上可能会出来的。”
小心个锤子,我现在动都动不了,再小心有什么用?只有在心里祈求头顶的红旗继续护佑我吧。
想是这么想,不过该做的防备我还是要做的。支撑着洗了个澡,把黄纸符围着床铺了一圈,宝剑就放在枕头边最顺手的地方。
先摆个防御的姿态吧,以前都是鬼怪等着我们去驱除,有时候还生怕它不出来。现在才刚来,就瘫倒在床上了,心里在祈求着鬼怪千万别出现。师父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啊。
睡到半夜,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吵醒。我警惕的竖着耳朵听了听,好像是隔壁房间的胡常富传来的。应该是他的肝在痛吧。
我想去看看却又懒洋洋的全身提不起力气,再说这大冷天的,我实在没有勇气爬出温暖的被窝。便躺了下来,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他天天都在痛,等我找到阴气产生的原因就好了。
刚刚闭上眼睛,大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大哥,开门,开门啊。”
不一会儿,就听到两个女人急切的对话声音:“大哥的病作了,痛的叫爷喊娘,你有什么事么?”
“老六痛的在吐血了,我想叫那个小师父去看看。”
“小师父睡了,你去叫的试试看。”
看这样子是睡不成了,我在被窝里动了动身体,感觉虽然到处酸胀,但是力气恢复了大半,于是支撑着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恰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我便大声答到:“稍等,马上就起床了。”穿好衣服开门,老六胡常秋的老婆急切的说到:“小师父,我家老六痛的在呕血,你快帮忙去看看。”我转身提起包袱说到:“走吧。”
刚刚出门,感受到外面的寒风,我缩了缩脖子。蓦地,突然看到被黑暗笼罩的院子里一条白花花的腿在跑。我用力闭了下眼睛,确实是一条腿在院子里一跳一跳的。腿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晃了几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打算去腿消失的地方看看,却被老六的老婆抓起袖子拉着往她屋里快步走去。
进了房间,只见胡常秋牙关紧咬,双手伸出被子握拳,身子在被窝里不停的扭动着。喉咙里‘嗯嗯’出声,额头上全是汗,嘴角还有血迹。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胡常秋老婆把被子掀起,露出胡常秋的上半身,指着右边肿起的胸腹说到:“就是这里疼,您给看看。”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点燃几张黄纸符,围着在胡常秋肿起的胸腹周围烧了烧。手里的黄纸符烧的差不多了,胡常秋还是痛的在挣扎。就在我扔掉了燃烧的只剩一个角的黄纸符不知所措时,胡常秋猛的坐起侧身吐出一口血。全身放松了一些说到:“啊,缓解了好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