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扫了一眼四周,因为这边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种树会影响庄稼的长势,所以整个四周是一目了然的。
确定没人之后,伍国权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慢慢踱到了牛身边。围着牛转了半圈,可真是头肥牛啊。乡下的牛大都不抗拒陌生人,仍是悠然的躺在地上回嚼。
就在伍国权躬身准备牵起牛缰绳的时候,眼前忽然闪了一下光。做贼心虚的伍国权被吓了一跳,直起身来才觉,踏马的闪电而已,有什么可害怕的。
伍国权再次躬身的时候,天上响起了‘隆隆’的声音,他提醒自己,这是雷声而已。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缰绳的时候,空中猛的响起了一个炸雷,吓的他身子一缩,收回了手。
玛德,牵头牛而已,被吓了几次了,于是他抬头朝天空抱怨了几句鬼天气,随即又躬身去牵缰绳。这一次,没有闪电,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一团电弧从空中直击伍国权的伞尖。
伍国权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电弧斜斜的从这边田埂击打的越过灌溉的水沟,整个身子陷进另一边田埂侧面的泥土里了。而本来被他举在空中的伞,伞面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了,伞架变得黑漆漆的在空中悬了半秒,一阵风儿吹来,就这么随风飘散了。原来,在那一瞬间,伞架被电弧烧成了灰。
又是一阵风儿吹过,牛儿还在悠闲的回嚼,地上一点焦糊的痕迹也没有,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生过一样。
过了一个多小时,伍国权父亲因儿子久未归,家里又有点事,便来地里找。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哪里有儿子的身影?不禁有些气恼,大骂儿子借看地之名又出去打牌。
风雨中,伍国权的新魂在父亲身边飘摇着大呼告诉父亲自己就在身边,没有去打牌。父亲看了看天色,摇摇头回去了。看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背影,伍国权回忆了一阵,自己刚刚被雷劈到,是不是死了?
恰在此时,两个鬼差出现在了伍国权鬼魂身边,其中一个直接上勾魂索把伍国权勾住,另一个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念到:*地人氏伍国权,欺心偷牛,不听警告,反骂雷公,雷公震怒,施以被雷霆加身之刑。自己鬼等奉判官之名,捉拿伍国权鬼魂于地府云云。
这下伍国权确认自己是死了,虽然觉着自己罪不至死,但此刻勾魂索捆在脖子上,他也无可奈何。不过自己的尸身陷进田埂边的泥土里,雨水过后沟渠里涨水了就再难现了。因自己无故失踪,家人肯定会四处寻找饱受煎熬,于是他跪在地上恳求鬼差,自己罪有应得,但家人不该被连累受煎熬,能否让他通知家里人自己的死讯之后再随鬼差去地府报道。
这是积阴德的好事,俩鬼差便和伍国权约定,等伍国权通知家人死讯之后再来此地,随鬼差一起归往地府。俩鬼差还交代他,因为是死在外面的新魂,目前切不可回家,不然会给家里带来煞气,弄不好就会死人。同时又警告了一句:如若他敢脱逃,会成为凄惨的孤魂野鬼不说,要是被抓住了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一下可难住伍国权了,家门不能进,那怎么通知家人呢。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因为下雨,并没有一人出门,可急坏了他。最后没办法,只好到村子后面的高公路上来碰碰运气了。
在路上站了个把小时,不知道是开车的看不到他还是不敢停车,反正就没一人理他。亏得我和师父是阴阳师,能看到而且还不怕他,所以把他载了上来。
听完伍国权的讲述,师父说到:“姑且信你一回,赶快给我们指路。”伍国权感激的磕了三个头,起身说到:“现在在高公路上,必须要找个出口下去才好。”
下了高,我们忽然想起一件麻烦的事来,毕竟是一条人命,要是我们通知了他的家人,但他家人悲痛之下以为是我们干的怎么办?那就只好先报警,等警察来了之后我们一起过去。
可要是伍国权撒谎,警察来了啥也没有,那我们不是报假警么?无奈之下,师父拨通了马志国的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了说,问问他该怎么安排好。
马志国现在对师父可是言听计从,过年去拜谢神恩的时候,直言要不是身上这身衣服,都想拜师父为师了。此刻又是一件人命相关的事情,马志国赶忙叫了一些人,从市里和我们同步赶往伍家庄。
到了村口没等一会儿,好几辆警车就过来了,我忙探头出车窗看着。头前一辆警车摇下车窗,马志国伸手和我打了招呼。师父忙下去坐到警车里和马志国商议该怎么办。最后决定还是大家一起去伍国权家里通知,然后再到田埂边去给伍国权起尸。
在伍国权的指点下,我们来到他家门前,马志国带着警察下了车,师父也跟了上去,留我在车里看着伍国权的鬼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