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儿,看着一个姑娘,一个比我个头小,又纤瘦貌美的姑娘如此,内心某种羞愧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虽不是什么强大的战斗力,可不强大也不能躲在姑娘的后背苟且、懦弱的偷生啊。
俗话说,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但是一把筷子就是力量,行尸走肉和童子军都是死尸,它们不懂配合,只知道自我盲目的单干,因为这样的性子,我们才有了残喘的机会,而我们是活人,活人必须团结,这一想,我默默捏紧了拳头,从地上缓缓撑起身体。
而就在我起身的时候,老巫师又举起了那双带着干枯血渍的手,那手上的指甲是紫黑色的,厚实而细长,像是浸泡过某种毒药。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和谷修干上的格达,现在我们面对的就是当年那些故事中的人,这样想来也是十分神奇。
此时此刻,戴着鸟翎帽的老巫抬着头,展着手臂,似乎在召唤腥风血雨,一时之间,阴风飒飒,古怪的气息缭绕在我们周围,火盆上幽幽的鬼火窜动,像是邪恶的幽灵在嘲笑我们的不自量力。
与此同时,嘶哑的鸣叫在半空响起,撕裂人的心跳,我慌神地捕捉那声音而去,小道士警惕地对我们喊道:“注意上头,要来了!”
话音刚落,空中顿现那种密密麻麻翅膀扑扇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道黑色光芒从我们眼前飞掠而过——是血鸦!
想起谷老爷子曾经给我描述的血鸦对付人的事情,我骨寒毛竖,没想到现在要亲身经历这种恐怖,当下脑子也不知如何反应。而那些乌黑的鸟妖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我们三个菜鸟在此时就好像是地上一具失去魔性的尸体一般,根本不足为道。
我心里本是庆幸,但看该死的乌鸦集中对付小道士和秋月去了,那种被藐视的不爽感觉浮上心头。八坚骨子里也比较炮铳,看自己被当作不存在,当下拖着受伤的身子冲到了小道士那边,举着刀一顿乱挥,嘴里还骂着那些血鸦眼瞎。而宝财抱着头,缩着身子,嘴里不断念着什么。
我不想自己这时候瞎站着,光看队友冒险,于是咬了咬牙,冲入混乱的战圈,该死的血鸦拍打着翅膀,在我们头顶又是啄,又是抓,凶恶异常,我的头皮很快被那尖喙啄出了一道口子,粘稠的血液从那汨汨而出,疼痛难当,我胡乱挥舞着手,根本砍不中那些在空中舞动翅膀,来来回回的邪恶。
秋月看我这边的情况不好,手臂一抖,暗器齐齐发出,无数猖狂的血鸦被准确无误地击落。只是那些鸟妖数量众多,刚死了几只,后面的更是邪性地前仆后继。我认定这些鸟妖记仇,在它们看到同伴死去以后,凄厉的叫声就在我们耳边传出,然后刺入心扉,令人心脏极端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