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焕借着这句话和这个理由伸手准备拽马凯丽的胳膊,并根据这个女人的反应相应行事,若她跟进,再进,若她退缩,则……总之,一切尽显自然而然。﹤
然而,偏偏是第三种情形生。她是既没有进,也没有退缩,而是伫立在那儿,继续是天上一句,地下一句,说着江成焕根本听不懂的话题来。
她说,“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宿命论,即,我俩注定会有今天这么一个了结,说明什么了呢,就是说,你有再大野心,也摆脱不掉现在这个原点。”
江成焕开始怀疑马凯丽神志是不是又出现什么障碍,是不是断魂坡上一幕再次出现。他越这么想,越是担心,生怕一个人无法控制恶劣情形的生,他当机立断,一把拽住她的手,要把她从树丛中拖出去。
马凯丽被江成焕猛然一拽,迅即跌跌撞撞冲着他扑将过来。那一瞬间,江成焕以为她脚下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一时招架不住侧身扑倒在地。他很是窘迫,准备爬将起来,却觉着身上沉沉的软乎乎的动弹不得,一扭头,觉马凯丽已经翻身跨在他身上,紧紧地贴着他一动不动。
“咦,你这是怎么了,你让一让,”江成焕不理解她干吗骑在他身上,不知道翻身下马来,“你侧一侧身子,我不就可以爬起来了嘛?”
江成焕一边提醒马凯丽,一边红着脸,脑海中浮想联翩。
孰料,马凯丽非但没有翻身下马放开他,反而双腿夹得更紧,被夹在双腿之间的江成焕一动不能动。他正好是侧身匍匐在地上的,被她这么紧紧地一夹,他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女性**那特有感觉的侵扰,尤其双腿用力一夹时传递一种温柔且穿透心灵的讯息,顿时摧垮了他的意志,浑身上下一片软塌来。可是,还没待他尽情享受这种独特的美感时,顿觉眼前闪现一把明晃晃的东西来。他定睛一看,顿时瘫软下来,因为,那分明是一把明晃晃的匕,匕正硬生生地对准了自己喉咙。他整个人顿时顿时魂飞魄散,不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匕。我的妈呀,他心里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匕无疑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得了,这个女人果真癔病再犯,这有多危险,只要她手下稍稍那么一下子,他这条小命便全交待了。
但江成焕是什么人啊,是个有一身功法的人,是白鹤童子的徒弟啊,对马凯丽这点雕虫小技简直是嗤之以鼻,因而,他并没有真正当一回事情,他心中有数,按他的功力,只要轻轻一挡,马凯丽肯定会被抛出九霄云外的。现在,他只要瞅准这个女人的下一步动作。必要时,给她点颜色看一看。于是,他故意求饶道,“好、好姐姐,这种玩笑开不得啊,多危险,快马匕放下来,别误伤了人。嗯,对了,只要你把一只腿绕开,便好,听话……”
江成焕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小心地说着,他清醒地意识到,只要这个女人手下微微用点力,那刀尖便直接插入自己的喉咙里。
“什么,你哄小孩子吧,是不是啊,今天,你别指望我饶了你,你以为我怎么了,神经病了是不是,我今天就是来要你的狗命的,别以为我大脑糊涂着。哼,你害我害得好苦,你知道嘛,你毁了我一辈子。”马凯丽高举匕,恶狠狠地说道,“我今儿个,要新账,旧帐,一起算清,我要你还我清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