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开头发生的一幕。
当江成焕听了卞海波的介绍,搞明白他此行用意时,不觉惊叫道,“什么,我们在这里值班,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香,这么辛苦,现在,还让我们参与案件调查,有没有搞错,别把人当牲畜待。”江成焕显得十分恼火。原本,就受到刚刚一幕的影响,情绪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现在,又多了这一码事情,整个人完全沸腾。
卞海波没有吱声,他知道江成焕是在气性头上,根本无法深入交流下去。何况,他同样有情绪,同样想不通,一肚子火气还没处发呢。唉,干这一行当,总是要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并且,受到如此不公正、不公平对待,接下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到这儿,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驻足在那儿,脸上一点表情没有,瞬息,便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见状,江成焕也不阻拦,任由他去,看他究竟何去何从。
“开门……”
卞海波一声吼叫。
江成焕继续待在房间里,稍候,他轻轻地回应道,“开什么门?”
卞海波不吱声,一派明知故问的神情。
“干吗开门,你不是有钥匙吗,你既然能进来,怎么就出不去?”江成焕终于开口了,同时,扑哧一声笑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再怎么出去,能进来,却出不去,真是怪道嘞!”
卞海波知道江成焕是故意难为自己,内心自是有看法,但又不便说出来,也不知怎么说,复杂的情绪下,他有点理屈词穷,脸蛋儿不觉胀得通红。本来,他是抱着捣蛋和搞笑的心理,并且,为此还钻了狗洞,沾了一身灰尘,且因此被那只野猫吓得半死,现在,反倒下不了台面。
再让他钻狗洞,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好了,别再戗着了,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干吗横着。”卞海波不得不先低头。
“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就做得出来,原本就不是我俩事情,偏偏让我们来这里,来就来了,都不说什么了,现在,还让我们兼顾案件调查,什么意思,好欺负是嘛!”江成焕依旧愤愤不平。
“小伙子,快快成熟吧,这就是当前社会的现实状况,不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一关是每个人必须挺过去的。俗话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都是这么过来的,谁也不例外,我奉劝你还是别由着性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江成焕并非不懂这个道理,不仅懂,甚至,在有些领域,比卞海波深刻,只是,在卞海波面前,尤其在今晚这种特殊情形之下,他便由着性子一把,目的是要发泄心中的愤懑,他知道卞海波不能把他怎样,也不会把他怎样。真正面对这件事情时,他是绝对不会一味任性,还是会适可而止。
“那你说俩人合并成一人,究竟怎么个合并法,你懂嘛,反正,我不懂。”江成焕这明显是往回转了,“若是男女嘛,合并,那就合并吧,可是,我俩合并,岂不是火花冒电,引起火灾。”
“去你的吧,谁跟你碰撞,”卞海波笑了,“我说,干脆以不变应万变,那一头,若是叫了谁,谁就去一趟,不喊我们,便装糊涂,权当不知道。再说了,去了,也只是凑个人数,管那么多干吗!”
“哦,”江成焕一楞,接着,赶紧又“噢”了一声,似乎对卞海波的这种权宜之策较为满意,便起身来,在床铺边上挂着的长裤上拉拽着什么,不一会儿,便手执一把钥匙,往门外去。
卞海波明白了,这是要替自己开门去。
“呵,这个倒败的家伙,关键时不忘折腾一把,哼,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卞海波心里这么想着,便紧跟其后来到大门口。江成焕拿起钥匙开门,一阵叮咚咣啷声音之后,大门打开了。可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一幕再次发生。就在卞海波准备跨出去抬起腿时,发觉不对劲儿,他感觉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不由得一个寒颤,心想怎么这么冷啊,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多度,再一细看,眼前更是黑暗,比刚刚更是看见眼前的任何东西。他不由倒退了一步,问江成焕,“这是怎么啦,怎么感觉这是一个洞穴呢?”
此时,江成焕一直沉默着。实际上,他早就觉察到不对头,他站在那儿,准备重新关门,这才发觉是两扇铁门,再细瞧,这哪是出口大门,这不分明是冻库大铁门嘛,俩人明明是朝大门外方向去,怎么跑到冻库方向来了,并且,他感觉中是拿着大门口的钥匙,正不知究竟时,洞穴中的卞海波说话了,这才幡然醒悟,赶紧后退了两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嘛?”江成焕开始害怕了,心下胡乱揣测着。
返身回来的卞海波转悠一圈,朝大门口方向走去,江成焕赶紧跟在身后。在这个过程中,卞海波一言不发,好像什么没有发生。他越是这样,江成焕越觉不踏实。并且,他俩的心情截然不同,一个是转瞬间便出了大门口回家去,一个必须继续留守在这儿,并且,只有他一个人,随着俩人的脚步距离大门口越来越近,江成焕的心情越发急迫,似乎被押上刑场的路上,是距离刑场越来越近,他整个人顿时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