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告诉我这些，我又能做什么呢？”

江成焕着急了，在他看来，他的确什么事情做不了的，他知道自己在凡间的能力，别说在九凤面前，即便在小精灵面前，也是微乎其微。因而，他迫切地想知道接下来他能做什么。

小精灵见状悄然附在他耳朵上嘀咕一声。江成焕点了点头，调转头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转身回来了，手上多了一样呈现大红色的东西。江成焕一只手提着那玩艺儿，另一个手伸了过去，与此同时，将那玩艺儿对准了仍旧呈现光环状态中的马凯丽和钟勤。只见那玩艺儿喷溅出一股强大白色泡沫，瞬间，将他们包裹在里面，根本看不见了。刚才还是俩人拥抱着，周围发出奇怪的光环，现在，只剩下一坨白色的泡沫状的物体。

江成焕放下手中红色的东西，楞楞地盯着那一坨白色的泡沫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一个身影从泡沫中一步跨了出来。江成焕定晴一看，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咦，怎么是你啊？”

那个被问起的人究竟是谁呢？

她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被困在异域的牛氏。

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牛氏，江成焕一时不知所措。虽然有种久别了的欣喜，同时也有一丝担心，别被这妞给撕剥了皮，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且脸上充满恐惧。

他的这种担心并非多余，他深知自己在凡间只是个平庸的人，顶多只有在学校时学了那么自卫的两下子，若是牛氏仍旧保持天界的威猛，甚至被日和族系传授了更神秘莫测的本领，那自己肯定是死翘翘啦。同时，他清醒地意识到后退几步根本无济于事，若是果真要对他下手的话，根本没有回手的机会。当下，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魔女大发慈悲上，指望着看在自己是一个白嫩小生的面子上放过自己一码。

一念间，牛氏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顿时吓趴下了，不自觉地向下滑了去。就在即将倒下时，忽然一个影子一闪，他被一只柔软的手牢牢钳制住，拉了回来。当他再次挺直腰杆站在这个让他十分惧怕的女人面前时，首先感觉到的是一股扑鼻的檀香浸满他脑海，整个人软酥酥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不待他把眼睛完全睁开，又觉一份温柔把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他在享受这种独特的感觉，即使这种感觉有可能是致命的，但在那一瞬间，他无暇顾及。甚至，他觉着，即使是因此死去，也将义无反顾下去。

这种感觉的确是独特的，同时，也是不可救药的。因为这种体验，他懂得了什么是濒临死亡，以及濒临死亡时那种独一无二的快乐感觉，什么是视死如归。

不体验，毋宁死。

牛氏被问，淡然地回应道，“当然是托你的福喽，否则，我怎么可能回得来。”

啊？江成焕大惊失色。因为他知道，牛氏是在日和族系那儿呢，被日和族系牢牢控制，是远在异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顺利回来了呢，他只不过是按照小精灵的旨意把医院过道上的灭火器拧了来喷溅了一下呢，怎么着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啊。他百思不得其解，直摇头觉着不可思议。

“是的，的确是如此。”牛氏答道，“整个世界，其实就是这么微妙，万事都是相互联系着的，别小瞧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应有的作用，谁都有可能影响到别人甚至世界。哪怕是一只蚂蚁，也有它应有的作用。针对刚才的情形，就是因为掌握了命门，成功解救了我，将我一直分离的身体和魂灵，合二为一。”

“那么，你肯定憎恨我喽，一定恨死我了，对吧？”江成焕十分好奇，但更多是害怕地问。

“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异域他乡嘛，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你知道嘛？”

牛氏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话，却向他发问这样较为暧昧的话来。

江成焕听着，脑海中飘浮一个似熟非熟的声音，是那种令人柔肠寸断的靡靡之音。显然，这是牛氏的声音，但又有所不同，是一种夹杂着磁性同时又余音缭绕，是责问，同时，又有娇嗔。

啊，我知道嘛？江成焕脑海中在扪心自问。他似乎不知道，甚至是根本不知道，他无从回应。“嗯，不、不知道，啊，不对，我知道的。你不是同日和族系在一起嘛，是要你去当异域女主，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噢，是的，一点不错，是这样子的。难道说，不是嘛？”

呸，你害死我了。牛氏唾弃了江成焕一脸唾沫。

江成焕顿时瞪大双眼。

再次审视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的印象完全改变了。这哪是什么女神啊，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嘛，一脸的狰狞外加那份富有标志性的浪笑，令江成焕彻底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