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刚接下来又叙述了一段特殊的经历。
有一天,马凯丽找到他问,可熟悉江曾。他当然认识喽,只是这种认识不同寻常,是没有一点交情的,不仅没有交情,还是对头。如此引起他的好奇,反问他俩是什么关系。马凯丽蔫蔫地说道,他俩有点误会,无法沟通,有麻烦。唯刚一惊,自己跟江曾有麻烦,怎么她跟江曾也有麻烦,真是怪事情。他不敢说认识,生怕马凯丽会找他出面。他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内幕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女人,便搪塞着说道,“这种人仗着有两个臭钱为非作歹,干吗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你呢,赶紧离他远一点,即使是有什么事情,也别再跟他罗嗦,不值得。”
“哪是我想跟他罗嗦,是因为我找他推销了保险业务呢,我哪能不理睬人家呢,现在的问题是,他据此总是找我麻烦。”马凯丽流露一脸无奈的表情来。
咦,这就奇怪了,推销保险业务这是好事情啊,有什么麻烦呢?唯刚琢磨不透,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
原来,保险是买了,并且买了不少呢,保费高达几十万,的确是一笔不小的生意,对马凯丽来说肯定相当重要,是个名符其实的大客户。问题是,江曾便以恩人自居,颐指气使,似乎她就是为了他而活着,一切都是因为他给予的,给她造成相当大的思想压力。一会儿要她陪客人喝酒,一会儿要她陪他去某地谈一笔生意,甚至,要她跟客人或是别的什么重要人物拍拖,她的生活习惯完全改变,几乎没有了业余空间,苦不堪言。
后来,她时常关机,有意躲避他,让他无处找寻去。或是借口推脱尽可能的不给他机会,留下自我安排的空间来。
谁都知道江曾不是好惹的人,如此对待他,心里自是不好受的,怎会轻易放过她呢?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和分析吧,实际情形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还不一定吧?”周原疑惑着。
“当然,的确是我的猜测和分析,”唯刚认同周原的说法,“可是,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可能呢,如若不是这种原因,那么,请你说出别的原因来。是你弟媳嘛,你总得关心一下。”
周原一楞,唯刚没有说错,在公开场合他俩的确是这种关系,但周原心里往往忘记了这层关系。“是啊,是啊,你说的的确不错。你不说,我还以她出差去了呢,其实,平常我们之间走动得不多,十天半个月不照面是常有的事情。经你这么一说,是得关心一下,不怕一万,就怕有个万一。”
“那么,你得有一个准信儿啊,别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类模棱两可的话来,能管事儿嘛?”唯刚显然对周原这种不痛不痒的说法恼火,脸上流露不悦的表情来。
“那你说怎么办吧,干脆报警让公家介入调查,否则,凭我们如何查得清楚。”
“报警?”唯刚一惊,表情怪怪的“你是不是报警上瘾了呢,报警尝到甜头了吧。”
“这是什么话啊,我都理解不了呢,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周原似乎忽然听懂了唯刚的意思,想到上次他俩在店里头发生打斗事件,之后就是报警处理的,“你放心,我没有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那一次并非是我报警的。你差点要我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