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不象男人的二货?谁不象男人,自己在阳间时,不象男人了嘛?阿宝一时转不过弯来。但心中太不对劲儿了,这骂人也算是骂到点子上了,太痛了,太伤心了,阿福彻底失控,反击道,你在骂谁呢,骂我不象男人了嘛,你在阳间时,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你?那半夜里跟鬼一样叫唤的女人是谁,是谁要求着再来一次,又是谁在不断满足你的再一次,又是谁在说,你真厉害,太谢谢你,这一类的话。我不象男人,我不是男人,那是谁把你捅到极乐世界里游荡的,是谁把你捅得哭爹喊娘求求我再来一次嘛,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不知感恩的骚货。我这般迁就你,优待你,你还不满足,你究竟要怎样。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就是跟域外那个跟树墩子一样的家伙有一腿嘛,被那个树墩子搞快活了嘛,却忘记自己是怎么起水的,忘记不该忘记的了。你真以为我怕你嘛,老子若不是念及旧情,谁还愿意理睬你这个烂货、骚货,不值钱的货色,哼,你好自为之,你那个什么下到地狱中修炼的情哥哥,也就交给你了,老子伺候不起。
阿宝咆哮完了之后,一转身不知踪影。他算是被牛氏这个女人彻底气慒了,皆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说自己不是男人,这是多么伤人心的一句话呢,何况,自己并非不是男人,把她搞得嗷嗷直叫的男人不就是自己嘛。如此都不能够满足这种女人,还不把人的肺都气炸了嘛!
牛氏呢,被阿宝这一招果真搞晕菜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其实呢,她只是习惯了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说话,并没有真的入心,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她的本意,更多成份是撒娇。却不曾想会是这种结果,太意外了,太有点接受不了。经阿宝这么一闹腾,她的确认识到自身的过火,换了谁都是受不了的。可是,早已不见了阿宝的踪影,上哪儿去解释什么呢!
还有,那马尚魁还在地狱里修炼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失控之后,那将在瞬间化为焦炭,如若果真如此,自己岂不是成为了令人唾弃的千古罪人了嘛?她这么一想来,越发着急,一转眼谁也看不见,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阿宝。此时此刻,她充分意识到是自己的过错,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呢,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任性惯了,咎由自取。阿宝一走,接踵而至的麻烦是,她根本不清楚阴曹地府的状况,不知东南西北,不知接下去何去何从。一直以来,她不去了解阴曹地府里的情形,反正一直有阿宝护佑着呢,觉着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应得的事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个睁眼瞎。
她就在大堂里瞬转悠着,望着四壁一个个凶神恶煞那般威武,不寒而栗。按心来说,她想一走了之,可是,她不能走,毕竟她手上还有一个马尚魁,她不愿意看到他在自己的手上毁灭,再缺德也不至于干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嘶叫起来。
哇啊……
忽然,牛氏眼前一个身影一闪,她警觉地一看,一个如道士一般装扮的中年男人立在自己眼前。她一惊,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问,你是谁?
哈哈……
那人一阵爽笑。端详了她良久之后才悠悠说道,我记得你,有印象,你是牛氏,对吧,是阿宝在阳间的妻子。牛氏见他这么说来,知道是是知根知底的人,便放松了警惕,朝他微微一笑,却没吱声。那人接着问道,你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这儿打转跟个陀螺似的,是不是在找阿宝啊?
牛氏原本是想说是的,是在找阿宝,可是转念一想不服这和口气啊,便道,谁找他呀,就在这儿转悠一下,觉着这儿好玩呢,这般别致奇特,真是别具一番风格,真是有点意思。
那人见她如是说来,便一改一贯随和,忽然威严地叫道,阴曹地府哪允许凡人擅自入内,是自寻死路,违者必将交由法办,打入十八层地狱。究竟是哪个不长心的家伙如此坑害你,把你引入这时来。那人说到这里,转向身后朝着漆黑的空旷处叫喊道,来啊,快把这个擅自闯入地府的凡妇绑了起来,直接送到我那儿去。
顿时,一拨身着铠甲十分威武的壮士齐刷刷地走来,分明是朝牛氏上来,顿时把她给吓着了,嘶叫道,啊呀,你们要干吗嘛,我是阿宝的妻子,你们不可以对我动粗。由于慌乱,牛氏的声调都变了,手脚糊弄挥舞着不知要怎样。
哈哈……
那人见状大笑。笑毕吼叫道,黑白无常,且慢。一声过后,那手执镣铐的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的两个带着高顶帽子的家伙收住了手,伫立一旁。那人上前来接着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不让我们管嘛,是你自己想来我们这儿转悠一下嘛,地府哪允许凡人随便转悠的呢,也不打听一下是何等尊严。当然喽,我们也是知道的,如地府这么神圣的地方,并不是谁想来就可以来的,必有缘由。我也知道你是我的助手阿宝在凡间的妻子,故意吓唬你一下。你还是从实招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否则,我真是要将你带到我那里去的了,届时,即使是阿宝恐怕也是救不了你的。
听起来十分吓人的,带到他那里去,他那里究竟是个什么鸟地方,难道就不是人可以去的地方嘛,去了又会是怎样的呢?但是,牛氏就是怪道了,听这个家伙这么一说,反而好奇起来,还真想去瞧一瞧的呢,哪怕真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家伙有点非同寻常的意味,若是真的能够跟他套上近乎,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又何愁去求阿宝那个要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