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事情的整个经过。”郑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心里面一直在想着陈道士的伤情。
坐在郑培对面的两个警察听的目瞪口呆,其中一个警察的笔录写到了半截就没有继续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这么诡异的询问记录是否能作为破案的证据。
但他们又很清楚,如果不按照郑培所讲述的事件经过来对比分析,那么村长一家人的命案现场的尸体、证物以及痕迹还真的没有办法合并。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看,心里都在问对方:难道这个事儿真有这么玄?
噔噔噔!
审讯室的门外响起了低沉的叩击声。另外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正在做笔录的两个警察连忙起身,对着其中一位年长一点的警察点头致意。
“这是咱们省厅刑特组的高老师,为了这个杀人盗窃的案子专门赶过来的。你们两个把情况跟高老师好好讲讲,全力配合。”年长的警察派头十足的命令道。说罢对另外一个所谓的刑特组的高老师点头致意,便走出了审讯室。
两个警察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为什么笔录都没出,案子就定性为杀人盗窃案件。但领导的指示已经下达,他们也只能全力配合这个省厅的高老师。
高老师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辛苦了,但我还是得先问你们一句,笔录材料这块工作就是你们俩负责吧?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其中一个警察赶紧说道:“材料这块现在就是我们俩在做,暂时还没能从其他组抽调警力过来。高老师您一路辛苦,您坐下说。”
“呵呵,不用了。”高老师笑了拍了拍一个警察的肩膀,在他的手掌经过那个警察耳边的时候,一缕幽蓝的修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那个警察的耳朵。他用同样的姿势拍了拍另外一个警察的肩膀,用同样的方法将自己的修为送进了那个警察的耳朵。
两个警察的神智突然变得恍惚,他们俩莫名其妙的相互看着对方,既不知道来这里干吗?也不知道审讯室里的这个叫郑培的小伙子是来干什么的。
高老师笑着将桌上的笔记本拿在手里翻了翻,说道:“你们两个小同志辛苦啦。目前这个杀人盗窃案的重点线索已经锁定在那个村长的家里,你们要将重点放在证物搜寻上,不要放过一丝细节。我现在和这个证人谈一谈,你们就到现场去看看吧。”
两个警察如风一般迅速出勘现场,将高老师和郑培留在了审讯室。
他的手段瞒得过别人,但却瞒不过郑培。此时郑培警惕的看着这个平头、身形结实、高大,满脸皱纹,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警察。心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高老师小心的拉开门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了人之后,才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郑培的对面。他将笔记本刚刚写上去的案件笔录全部撕下,纸页在他手中一弹便立即着火,等到落地时已经是几片散乱的灰烬了。
郑培看着他熟练施放修为的手法,心生疑虑。
“对,你想的没错,我不是普通人,但我确实是警察。”高老师将警帽摘了下来,轻轻的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着说道。
郑培大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背景的人,竟然能知道他心里在想的问题。
高老师打量了一下郑培,和蔼的笑着说道:“你不要担心,我相信你刚才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生活中人们孜孜不倦的去追求事实,但有些事实却并不能让他们感到拥有安全感。相反的,这些事实反而会逼迫他们陷入一种极端信仰的逻辑。所以,这次的事实我们要保密,好吗?”
郑培仍旧警惕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