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一众朋友正在为许晚晴举办洗尘宴。
江雨宁很迷信,接了许晚晴出来,就早已为她预备了一件大红的风衣,连靴子和靴裤也选了红色的,等到许晚晴刚从酒店的浴室出来,便强迫她换上,然后又用不知从哪折来的桃枝,沾了些酒,在许晚晴头上洒来洒去,看她那架势,倒有点像个农村跳大神的。
众人只是在一旁哄笑,看着她胡闹。
许晚晴自己穿了一身的大红,本就觉得扎眼无比,又被她这样弄,哭笑不得,刚想站起身来,却见江雨宁一脸的认真,说:“你最近真的是撞到了瘟神,不然,不会运气那么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亲爱的,你就忍一会,让我好好的给你驱驱邪!”
见她还当了真,许晚晴虽然有点不习惯,可也心下一暖,赶紧又乖乖的坐回小凳上,任由江雨宁在那里“施-法”,而且……装模作样地,施了约有十分钟。
江雨宁嘻笑颜开的说:“好了,这回是春暖花开,大吉大利!”
许晚晴见她手里的桃枝已冒了丝青碧的绿芽,不由好奇问:“大冬天的,你从哪儿弄来的桃枝?”
“郊外的桃园里呀!”江雨宁说。
“怎么,桃枝,已经发芽了吗?”许晚晴讶然。
“是呀!”颜莹玉接过来说:“前阵子总觉得又是冰又是雪的,还觉得这冬天就跟不过去似的,谁知最近一晴起来,立马觉得阳光温暖多了,风也和软了,今天早上我查了下日历,原来今天是立春。”
“所以才说是好日子嘛,立春,意味着许老大的春天已经来到了,冬天一去不复返了!来,为许老大干杯!”张伟乐呵呵的说。
几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酒杯里的酒溢出来,却也带着甘甜的芬芳。
吃的是火锅,这时锅子开了,一派热气腾腾,大家纷纷把菜呀肉呀什么扔进去涮。
江雨宁吃得快活,话也更多了,说:“这次晴晴能出来,真是谢天谢地,只是,那个陆盈心没被抓到,倒是便宜她了。”
颜莹玉说:“也不知陆盈心给了那个邵凤多少钱,她怎么肯替她顶这七八年的罪呢?”
“我也奇怪着呢?”张伟也皱起了眉头,“难道说,这只是一次巧合,实际上,并不是由陆盈心指使的?”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挨了江雨宁一个暴打,“你傻呀你,陆盈心的老爸官那么大,邵凤自然是怕他的,可是,我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我们还应该再深挖下去,把真正的策划者绳之以法!”
张伟在一边咕咕笑,“还绳之以法呢?江小姐,这会儿又显得你能了,前些天可就知道呜呜哭。”
江雨宁被说得脸通红,大嚷道:“要你们这些男人做什么的?女人当然是负责打打后勤呀什么的,男人要冲锋陷阵嘛!说起这一次,真要感谢烨磊,要不是他,晴晴只怕真的要惨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