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让太子自动在皇帝面前犯下大错,让皇帝狠下心废储?
办法有很多,可子昭不敢轻举妄动,步步为营这么些年,不能因为自已的一时冲动而功圬一溃。
凌风将南阳王府这些天发生的事通通说与含初知道,得知十九王为此事极为头痛,憔悴不少,含初提议要见见子昭。
王府书房
瞧见一脸疲态的子昭,含初竟有些心疼,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皇位,真的这么重要?”
子昭与凌风莫明其妙的瞧着她,不知她为何出此言。
“皇位真这么重要吗?日日困顿于与兄弟间的血海腥风之中,就算登位大宝,又如何?皇家金库中的金银,你真正享用到的又有几分?后宫美人无数,你真正爱的又有几个?一生操劳至死真正夸赞你的又有几人?”
凌风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在王爷面前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他朝含初使眼色,让她禁声,含初跟本不瞧他,只是直直的盯着子昭。
“待你做了皇帝,享受着无以伦比的孤独之时,你会后悔的。”
书房此时很静,很静,只有呼吸声,凌风急切凌乱的呼吸声,他很怕,怕王爷一怒之下将含初拉出去砍了。
含初与子昭对视着,两人不发一言,他们互望,似乎想从对方的眸中探巡一丝信息,一丝他们想要的信息。
可他们似乎都没能成功。
凌风突然跪倒在地,大声道“王爷,苏姑娘来此之前喝了酒,酒后疯言,王爷切不可理会。”
子昭起初确有些恼她,可若下狠心罚她却又做不到,此时凌风给了台阶,他便要下来。
却谁知,人家含初并不领情。“我没醉,若是言辞有冒犯之处,奴俾给王爷赔不是”
她又自称了奴俾,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遥远了许多。
子昭这回真的怒了,不待他发作,含初又道“王爷终究还是要做皇帝的,那么,奴俾此番愿助王爷一臂之力,只有一个条件”
子昭压下火气,道“说”
“奴俾自当设法将太子拉下储位,事成后,望王爷让奴俾与家人团聚,放奴俾一家离去。”
子昭双目喷火般盯视着面无表情的含初,她只是垂眸静静立着,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