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掰开那孩子捂着耳朵的手,大声说:“听清了吗?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存了些东西,等回去,相信比我的话更有说服力。”
清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那么小,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哭,大声地哭,依稀泪眼中,他和妈妈在嬉戏。
他要长大,他要快快长大,从那一刻起,他的盼望长大的心,像野草,像藤蔓,疯狂地蔓延、生长……
正在路上的木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母子连心般的心疼,轸儿每次生病有事,她都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轸儿出事了?不会的,那种疼牵上她寻子的心,更急切了。
呼喊深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渣男毒蛇的再次袭击。万千的思念与急切,只在心里嘴上喃喃地叫:轸儿,你在那里,妈妈在找你!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倾尽心声,木云一时竟站不稳,顺手扶住路旁边的一样东西,泪留在眼里到底没流下来。她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再也不会哭,不会有泪,也记得晨曦说过的话,眼泪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无谓的人怜悯而已。所以,她不会流泪,即使思子之泪也不可。
当她整理她心情时,准备继续走时,忽然发现,她扶着的是引路牌,一个指向前方与左岔路的引路牌。一个是馆娃宫,一个正是云园!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木云有些喜出望外,快步向前,箭头所指方向,大约走到5000米左右,她果然看到一处秀丽所在。
走上前看时,正是云园!木云小心地勘察四周,找一处可容身隐蔽的地方,开始仔细地观察云园里的一切。
奇怪的是,几个小时下来,木云只见稀稀落落闲人,像是负责打扫和保卫的样子。好不容易找到地方,木云决定多花点时间守株待兔。
天渐渐地黑起来了,在夜色的掩护下,木云的行动方便起来,她开始急距离观察。正房里除了外面的灯,一点灯火也没有,倒是正旁的几处耳房有些稀稀落落的灯,不是很亮,却很扎眼。
像是被油熏了的白墙,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隐隐还传来一股焦饭的味道,和几个骂人的声音。宇文轩和他的情妇们才不可能住在耳房,也不会吃那些发焦的饭。
云园,一个为了纪念她这个死人的地方,宇文轩怎么会和住,那些报道,不过是愚人耳目而已,她居然会相信!
可是司机师傅说,宇文轩的车就是开向水云间!可他又不在云园……
那宇文轩除了在水云间,除了云园,一定还有其他去处!
云水小筑!
木云忽然想到云水小筑,既然宇文轩接手了她拓拔家的一切,当然这云水小筑也在其内。她怎么没想到呢。
转回去,到路牌那个岔路口时,木云的脑海中忽然闪显出莺莺燕燕们的俏影,于是,她莫句地停下脚步,情妇,美人,馆娃,馆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