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西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矛盾。

且不说，留不留孩子这件事。

以前，幻想过若是那一夜就是齐夜箫，该有多好。可是发现，那一夜似乎真的是他后，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千金巨石一样。

……………………

慕远安静的走在她身后，就这样看着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司机开着车，跟在他身边。再次探头出来，“慕少，要上车吗？”

慕远没动静，视线依旧流连在她身上。

“慕少？”

“闭嘴。”慕远眼都不瞟对方一眼，只是安静的跟在谨西身后。

司机讪讪的闭了嘴，缓缓的跟在慕远身边。

谨西独自往公车站走，正好来了辆回家的车，她怔忡的走上去。

夜渐渐深邃，这个点，公车上并没有多少人。谨西在后车厢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慕远看她一眼，投了币跟上去。

贴着她，安静的坐下了。

………………

全程，谨西都没有侧过脸来，只是将脸贴在窗上。

窗外，灯光自她面上晃过，来来回回，她却始终无动于衷。

慕远不由得有些好奇，这女人在想什么？自己就这样坐在她身边，她却完全没有察觉。

还是说……

她其实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意识到这个，慕远不由得失笑。看样子，真想穿透她的心，还是一件难事。

………………

慕远不知道谨西到底要去哪里，公车一直往前开，她也没有下车。

反而是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她的睡颜，并不安分。即便是睡着的时候，眉心还隐隐有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