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和翰佩贞还没有要走的意思,alle也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嘴脸。
“安想,你过来。”命令的口吻是翰林惯用的,不论对谁。
安想并不怎么喜欢他的语气,皱了皱眉,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与安跃一同在翰林位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翰佩贞很细心的留意到安想脸上一瞬即逝的反感,转头有些埋怨的看向哥哥,低声说,“对孩子能别板着一副脸吗,还有说话的时候,别跟下命令似的,叫人听了怪不舒服。”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翰佩贞敢这样跟翰林说话了。
听了翰佩贞的话,翰林的脸色顿了一下,紧接着有一丝不自然从他眼底闪过。
很快,他脸色未变,但语气却明显平和了好多,“我呢也没有别的事情,你们不必紧张。”
看了安跃一眼,翰林清了清嗓子,可见他对安跃还是没有办法认同的。
像翰林这样的人,经历过刀口舔血和风雨飘摇的日子,尤其看重忠与诚二字。因此,背叛者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不能被原谅的。
“对这小子,我是不可能认同的,但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拦,毕竟,你是我们翰家人,这些年你委屈了。”
多么难得能听翰林说出如此煽情的话,虽然语气生硬不太自然,但不可否认这番话是出自他的内心。
他的真诚安想看在眼中,但要教她就此释怀,绝非是一朝一夕。
所以她不自然的避开翰林的目光。
当她视线不经意落在一旁一直看好戏的alle脸上,看见他眼底笑意愈来愈深,意味悠长,安想眉梢不自觉的收拢。
alle察觉安想看向自己的时候有些诧异,但只是一瞬间的,他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当他恢复一脸痞笑的样子后,安想再难从他的眼里捕捉到蛛丝马迹。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的婚期在两天后对吧,请柬什么的你们发出去了吗?”翰佩贞接打断哥哥的话,将话题转入正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这两人呐。
安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请柬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准备,但她不能说她和安跃要取消婚礼,如果说了的话,难保翰林一个电话直接派人过来将安跃五花大绑了。
“你们不会没准备吧?”翰佩贞问,眼神里是难以置信的惊异。
这应该算不上是母女连心吧,安想在心里默哀,自己只是一瞬间的表情竟然被翰佩贞直接看穿,接下来该怎么办。
用手肘捅了捅安跃,安想暗暗的朝他使了个眼色。
安跃眉头皱了起来,半晌没说一句话。
安想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当初就该提前准备好说辞,也好统一口径,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