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笑道,“你这小身板能背得动我吗。”
alle翻了个白眼,一把扯过她的手搭在肩上,然后飞快的下楼。
一直到了门口停放的车旁他才将她放下,翰佩贞和翰林也跟着从别墅出来,交代了开车要小心,到了医院打个电话之类的话。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后,alle又背着她去挂号,弄得她怪不好意思,不住的用手挡着脸。
“我可以自己走的。”安想在alle的背上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alle命令,那张脸严肃得不像话。
安想瘪瘪嘴,不动了。
她只是好心,但他要乐意这样背着就背着吧,反正累得又不是她,她操心个什么劲。
医生给她检查以后,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
安想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手术,就是要被人推到手术室里,让人破开自己的肚子……
她越想越是惊悚,越想越是脊背发凉,双手紧紧的揪着alle的衣袖,不停的摇头。
她不要手术啊。
可alle好像没看懂她的极为抗拒的眼神,还对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在手术同意书上面签了字。
“我不要动手术啊。”从诊断室出来,安想一面捂着肚子,一面抗议。
alle笑道,“你是对手术台有阴影?”
安想摇头,“那道不是,只不过……”
alle笑容放大,双手擦在衣兜,说,“放心,死不了人的。”
安想脊背一凉,瞪着alle牙齿都快要咬碎。
哪有这样劝人上手术台的,不是成心要把人在手术前就给吓死吗。
最终,安想被推进了手术室,她被打了麻药,毫无知觉,但神智却特别的清醒。
盯着澄亮的天花板,她几乎能感觉到医生手里的刀子钳子在自己的身上划来划去,只是她不觉得痛。
如果,她只是想说如果心里边儿的伤打了麻醉就能毫无知觉了,是不是她就能解脱了。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她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不被人轻易发现,虽然她看起来很健康也很开朗,但是,谁又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快乐呢。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alle在她的病床旁带了一宿,娇气的少年,恐怕也仅此一次为了看护病人一宿不睡。
与此同时,和安想在同一家医院的韩孝也没有睡,他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但不知道她怎么了,他有心却看她,却又担心被发现,所以他只能等所有人都睡了,才悄悄在她的病房外远远看她一眼。
他问过医生,她是怎么一回事,医生说只是阑尾炎,切除了就没事了,他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