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alle给她收拾好东西时,她竟破天荒的说,“我能再待一阵子吗,我觉得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不应该啊,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alle当了真,转身就要去叫医生。
安想见状连忙制止,“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可我现在不想回去,你能给家里人说一声吗。”
“可是……”alle皱了皱眉,表示不解。
换做是以前,让她在医院多呆一天她都会吵着嚷着要回家,跟小孩似的全都劝不住。
现在倒好,医生说可以回去了,她反而不想走了。
他实在看不懂她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哎,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
看安想惨兮兮的看着自己,alle也没再多说什么。
走出病房,alle立刻给翰林打了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翰林说多在医院观察几天也行,alle便挂了电话。
回到病房,看到安想又在发呆,他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下午还有事儿,不能陪你。”
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对了,妈一点钟过来,期间你别乱跑,不然她找不着你又得找我的茬了。”
“好。”安想轻轻点了点头,嘴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见她这般,alle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嘱咐了一句有事打他电话,便离开了。
夜里。
安想睡得正熟,听见有脚步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房间没开灯,但借着月色她看见一个人影慢慢朝自己走来。
心下一惊,她立刻出声问对方,“你是谁?”
话落,她伸手按开床头的灯。
当刺眼的灯光将房间点亮,她略感不适的眯了眯眼睛,等到再睁开眼,房间哪里还有人。
这让安想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然而病房的门却是开着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她忍不住浑身一个冷战。
不是幻觉,是真的,刚才真的有人来过。
经过此事,安想一夜再无法入睡。
会是他吗?她心里暗暗的想,隐约有些期待。
是他放心不下她所以来看她了吗?
夜微凉,窗外月光却无比皎洁,她忽然很想出去走走,吹吹风,这样自己兴许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于是,她套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睡着,前台值夜班的护士也打着哈欠,疲态尽显。
走出医院,风很凉,丝丝入骨,安想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是很喜欢医院的味道,浓浓的消毒水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还有就是,时常给人一种离死亡很近的感觉。
好在,这所医院在有一个专供病人散步的花园,夜里路灯像星星一样密集,所以当安想一个人走在石板路上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孤单,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惬意。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响,草坪里不知是虫子还是什么发出沙沙的声音。
忽然,安想感觉身后有些古怪,像是被一双眼睛盯着,她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瞧见。
心里有了一丝害怕,她连忙原路返回,这时候,她感觉身后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加快步伐,但始终无法摆脱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她出了一声冷汗,风一吹便是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