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摆手,道,“我没那么脆弱,回去消个毒包扎一下就没事。”
医院。
萧恒站在窗边打电话,隔着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韩孝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他还是没醒。”
“今天,让他跑了,我打草惊蛇了。”
电话的另一端,正是安想。
关于付子恒的动向,就是萧恒提供给安想的,他最近走不开身,所以将手底下人查到的付子恒的地址都告诉了安想。
“他很狡猾,不过没关系,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是最近几天你需要格外小心,付子恒性情暴戾,在监狱的几年还被查出患有精神分裂,我担心他狗急跳墙,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要不,我让几个人去你家附近守着。”
萧恒越想越觉得不安。可不能让安想在韩孝醒来以前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他非拿刀削他不可。
“不用,我舅舅的别墅本身就有人看着,放心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韩孝身体的事情,安想忽然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恢复记忆的。”
萧恒轻笑一声,道,“你醒来的时候。”
“韩孝知道吗?”安想问,竟有些紧张。
萧恒短暂的沉默后,语气缓慢道,“应该是知道的。”
从头至尾,她骗得只是自己。越是这样,反而显得可悲,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挂了电话,她良久不能入睡。
原来从头至尾,不仅她装,他也在配合。他们还真是默契呢。
下雨了,伴随着雷声。
那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天要塌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了,安想看了眼时间,熄了灯。
一个小时后,她还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满是韩孝那张脸,挥之不去。
楼下传来细碎的动静,像是脚步声,安想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有多想。
很快,声音没了,她也渐渐睡去。
清晨,她还在梦中,生生被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给吵醒。
紧接着,楼上也躁动起来。
她起身看了眼床头的时间,早上七点。
走出房间,alle和翰林已经到客厅了,两人脸色十分难看,让安想陡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忽然觉得脚步沉甸甸的,仿佛是被灌了铅,举步维艰。
“姐。”alle红着眼,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翰林未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血泊中的那具尸体。
安想木纳抬眼看去,头晕目眩,脚下酸软无力。
好在她身后是墙壁,她靠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不这样便要窒息。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刺鼻的浓郁,让安想感觉眼前结成了一片猩红的色彩,每个人的表情在她眼中都变得狰狞。
“姐!”恍惚间她听见alle喊她,而她,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却一点感觉不到疼。
身体的疼痛,不及内心的千万分之一,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哪里还会去抓什么付子恒,他是死是活,与她有何干系,她犯不着为了一个付子恒搭上自己至亲的性命。
接下来,事情闹大,抓住付子恒迫在眉睫,警方那边也已经的加大了搜寻力度。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翰家一度陷入一种压抑到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气氛中。
安想整日浑浑噩噩,alle以酒为伴,翰林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出来。而翰氏董事长的位置顺理成章的落入盛俊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