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安想用了女朋友的字眼,韩孝明知故问的皱了皱眉,定定盯着安想问,“谁是我女朋友?”
他分明知道安想口中指的是谁。
她承认,她有点小小的试探在里面。可是,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着实不舒服,浑身都不自在,后面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而韩孝,好整以暇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明亮光泽,灼人并且刺目,安想只得硬生生的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这一次,安想是真的想他快些离开,因为自己脸烫的厉害,实在有些丢人。
“好吧,我这就走。”
韩孝说道,尔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安想始终不敢看他,感觉他高大的身影将自己笼罩,她的头埋得更低。
“安想,你真的想我走吗。”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热气打在她的耳背上,烫的皮肤发红。
她几乎是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好似恨得不从嗓子眼蹦出来。
“好吧,我不逼你,晚安。”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韩孝的眸色有一瞬的失落,但很快隐藏了去。
这次,他真的走了。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安想方抬头朝门口看去。
她的手,覆盖在心脏的位置,问自己,她真的想要他走吗,不是的,她舍不得,可舍不得又能怎样,他分明已经有了自己的崭新生活,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再次来招惹她。
心疼,眼睛也不自觉的就发酸了。
她真的好想哭一场,但她已经没有落泪的权利了。
春分,微风和煦,万物复苏,仿佛预兆着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安想过得很平静,韩孝也不曾找过她。
最开始,她是怀有一些期待的,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伤口终有结茧那天,若她自己都不放过自己,又怎能去责怪命运的不公平。
这一年,她小有成就,出版了新书。
这一年,她开始敞开心胸,正视过去,也正视未来。
这一年,盛俊成被韩孝从高处拉了下来,正如他说的,是狐狸总会有尾巴。
这一年,付子恒被绳之以法,一切真的归于平静。
这一年,她收到了一张婚礼的请柬……
“安,对过去总该有个了断的。”费妮这样对她说。
“姐,无论过去未来,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我还是那个会保护你的弟弟。”安跃如此宽慰她。
呼。
长出了一口气,安想觉得脑仁有些疼。
挣扎纠结了好长时间,她开始在衣柜里找衣服。
她决定参加婚礼,就像费妮说的,凡事该做个了结了,她和韩孝纠缠了这么些年,是时候放开对彼此的执念,重新开始了。
虽然心里难过,但只是暂时的,他都能释怀,她又何必无谓的为难自己。
……
婚礼当天,场面尤其盛大。
安想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的手,手心爬上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她可以的。
摇了摇嘴唇,她如此暗示自己。
费妮一早就到了,主要是在帮新娘子处理一些事,看起来,是和何佳慧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