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的风已经停止,那原本长满树木的土地,此刻寸草不生,血红色的阵法印记尤其明显。几道金芒从空中射下,射在阵法的几个点上。
“就我们两个进去?”
月笑了笑“怎么,怕了?”
白慕瑾轻笑了一声:“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你。”
“是吗?”怀月依旧笑着,那样的笑容在白慕瑾的眼里带着不明确的意义。
白慕瑾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怀月拽了起来,跳下了山崖。
她吓得下意识叫了一声,虽然立刻闭上了嘴巴,但注意到怀月促狭的眼神时,还是红了脸。
怀月搂着白慕瑾的腰,直接穿过了阵法。
正在石室闭关的南胤突然睁开了眼睛,表情一片深沉:“这个死女人怎么会和那个娘炮在一起,该死……”他站起身,走了出去,虽然他答应了不对白慕瑾下手,但还是不放心啊。
白慕瑾闭着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极速下坠,周围似乎有什么不断缠上她的身体,但又很快散开,她估摸着是怀月的作用,睁开眼睛,怀月妖孽的笑容就在眼前。她移开目光,看到周围的场景吓了一跳。
她怎么又回来了?
刚准备开口询问,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地上,而怀月不知所踪。
白慕瑾皱了皱眉头,她到底是在幻境,还是真实?
她慢慢地挪着步子,看到眼前熟悉的环境,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这里,不是被自己烧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走进了小木屋,小木屋中立刻传来了小女孩的尖叫声,白慕瑾的脸色一寸寸地苍白,她立刻进入了小木屋。
她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那男人将一块红铁烙在了她的肩膀上,那血色的玫瑰代表着她的胜利,她杀了所有人的胜利。
“九十七,你做的很好,你将是下一个王者。”男人拍了拍小女孩的脸,满意地笑了起来“六十七死了本来还有些可惜,但现在有了你……”
六十七,是阿洛的编号。
小女孩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一个破布娃娃,原本毫无起伏的眼神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微微颤动了几下。
男子转身离开,独留下小女孩一人,诡异地笑了起来。
白慕瑾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捏紧了拳头。
周围的场景再次变了,依旧是这个小木屋。
屋子里站着许多人,刀疤男也在其中,他们大都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
那是长大后的她,她拿着红铁,慢条斯理地将它放进火里,又再次拿起,无情地按在了刀疤男的脸上。
刀疤男杀猪似的叫声,和女子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夹在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我说过,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染血。”阿洛的声音蓦然出现。
白慕瑾呆愣了五秒,僵硬地转过头。
阿洛依旧还是孩子的形象,他的眼睛里带着厌恶与反感,还有不满:“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你现在和那些虐待我们的恶魔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后悔了,后悔把活下去的机会给你。”
“阿洛……”白慕瑾的目光颤了颤“你觉得我错了?”
“当然错了!”阿洛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我为你而死,你完全忘记了我。”
“我没有……”白慕瑾的声音急促。
“没有吗?呵,你什么都有了,地位,身份,金钱,还有一群爱你的人,你已经完完全全把我抛在了脑后。你幸福的生活,而我却永远待在地狱!”
白慕瑾张了张还想再说什么,而眼前的场景再次变了。
白景崇站在花园里,和管家正在说话。
她立刻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今天是不是又要来?”白景崇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管家点了点头。
“我真的很讨厌她,自大,目中无人,冷血残忍。”白景崇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她养着我做什么。”
“少爷,您忍一忍就好了。”
“像她这样的人,死来才好吧,居然可以活到现在,这就是祸害遗千年吗?”白景崇掐断了一朵花,眼里的冷峻,让人心寒。
白慕瑾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