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位大人下达的直接指令吗。”黑泽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真高兴他能配合我们的行动。”

果酒不置可否，转换话题：“按照你说的，借此测试了名单上的人物，等会儿把情况清单发到你手机上。”

这里指的当然是黑泽银内部备用的手机而并非交付给九州宏作的手机。

“OK，谢谢你了，果酒。”

“谢什么。”果酒面无表情冷笑了一声，“我早就被波本插手不得已上了你的贼船，如果能戏弄一下那位改变我人生的人物，求之不得。”

黑泽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挂了电话，迎面波本走来，随口问了一句：“在跟谁说话？”

“打电话给女友报个平安。”

波本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小身影，目前还不知道灰原哀真实身份就是雪莉的他神色有些微妙：“祝愿你不会被她的监护人追着打，对小孩子下手什么的，果然是继承了贝尔摩德的特性呐。”

“……这不是遗传。”黑泽银回了一句，然后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就跟着波本往外走，“那位大人跟你说了什么。”

“骂你愚蠢，被天蝎座耍得团团转，还被他捣毁了一个组织据点。”波本毫不客气拐着弯骂了黑泽一顿，见黑泽银一副淡定模样，他觉得无趣，便是话锋转折，“但他看上去并不怎么不高兴，即使那个据点是东京最重要的一个，里面研究所的资料甚至都没来得及转移。我注意到他甚至有些自豪，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自豪什么。”

“很正常。”黑泽银回答，“有考比勒在他身边，她能实时储存一切数据。另外，研究所那群废物研究出的东西全部清除了也没关系，有我或者雪莉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

“至于自豪——”

黑泽银瞥了波本，笑了：“那位大人可不觉得天蝎还想要回到CIA。”

波本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的确，他失忆期间可是差点被CIA折磨死了，没必要大费周章这么为CIA继续服务……让我想想……”

“你救了他，而你的父亲杀了他的养父，所以他对你又爱又恨。他如果带着你回归组织，组织的人说不定能研究出让你延长寿命的药物更能让你躲避组织追杀，而期间你必须会被折腾两年……让你受折磨，给你活下去的机会，这恐怕是他给你的最好回报。”

“他的确可能带着你回组织投诚。”波本惊讶从这个角度竟然也能解释得通透，“不过，既然是投诚，没必要让日本警视厅和组织据点自相残杀吧？”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才怪，“说不准后续他会有其他的行动。”

“那……拭目以待？”波本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黑泽：“哦？”

“我跟那位大人说我从多萝西手里带走你的时候半路被FBI的人劫了，因为觉得你是女生不是真的黑泽银就没追上去，然后那位大人现在授权我领兵对付FBI了。”波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可真是近期不可多得的好消息。”

“那就祝你好运？”黑泽银冲他招招手，“我先回房间休息，如果需要我帮忙的，打这个电话。”他报了一串数字。

波本应了一声，和黑泽银告别后朝着反方向走去，走到半路脑海里浮现了一串数字。

嗯……那是黑泽银原本的手机号码，也应该是某个冒牌货现在所掌握的手机号码。

波本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拨打号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