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一对付印阳琰顽劣态度的办法,便是用平淡的语气唠叨个没完,这样印阳琰不一会儿便会立刻服软听从,要不就会不耐烦的躲开。这一次,韩天一没有同他拌嘴,也没有唠叨,而是语气凝重的对印阳琰说:“小琰,我们得去一个地方,明天一大早就出。”
印阳琰很少见到韩天一古板冰冷的脸色,会出现其他的表情,见他面色凝重,眉头微蹙的样子,知道韩天一定是遇到了不太妙的事情,需要他动身,一定和鬼怪脱不了关系,不由得立刻在椅子上面坐正身姿,开口问说:“什么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明天一大早,我便雇好马车来接你。”
“好。”
印阳琰十分爽快的点头回答,韩天一便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此次的的委托跟自己的挚友有关,印阳琰变得不一样起来,之前身上的痞气和脸上邪气的笑容都不见了,他从怀中掏出了四象招魂铃,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金色的圆铃铛,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
一向睡到日上三竿头,任由韩天一如何的大声呼喊,都不肯轻易醒来离开床榻的印阳琰,因为心中挂念海天一的事情,在天空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之时,便已经梳洗已毕,坐在一楼阁殿中喝着茶水吃点心。
五更天过,清亮的马匹嘶鸣之声在灵朽阁的院门外响起,随后韩天一便推门走了进来,告知印阳琰,他们要去一个叫牛家庄的小村庄,离京城并不太远。
印阳琰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提着几个棉软的厚坐垫,跟在韩天一的身后,走到门外,钻进了马车。韩天一见状,说他是大惊小怪,实在是太夸张了。
车夫待印阳琰同韩天一坐上马车之后,便挥着马鞭,赶着马车朝京城北门外面连着的官道驶去。
从灵朽阁到牛家庄,需要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主要是因为牛家庄坐落在比较荒凉的地方,周围都是荒山野地,在通往牛家庄的后半段路程,全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十分的难行,所以行进的度非常缓慢,比走路快不了多少,所以要花费比较多的时间。
之前还有些嘲笑印阳琰夸张的韩天一,在赶往牛家庄的后半段路程,就忍不住从印阳琰的屁股下面,抢了两个坐垫放在屁股下面,还埋怨印阳琰为什么不学骑马,若是他会骑马,就不用受这种颠簸之苦了。
其实,印阳琰会骑马,不过有精神洁癖的他,不喜欢被风吹乱头,也不喜欢路上的尘土弄脏他的衣服和鞋,更不喜欢有时会随地大小便的马匹,觉得还是坐马车最舒坦,所以出门不爱骑马。
在路上,印阳琰问韩天一这次委托的案件内容,韩天一说他也不太清楚,是他家老爷子,也就是韩天一他爹的吩咐,好像是这个牛家庄,同他的家族之间有生意的来往。据说,整个牛家庄这个村庄里面的人,都十分的精通染布技巧,在村内还有一个很大的染布作坊。各省不少的布行,成衣厂,都同他们有生意的来往,听说小村庄虽然偏僻,但是很是富饶。
不过,村庄内最近出现了一件怪事。在牛家庄的村子东头,有一口水井,是牛家庄村民日常饮水和喂养牲畜的主要水源。谁能承想,忽然有一日,清澈甘甜的井水,蓦地变得奇苦无比,而且异常浑浊,不光是人无法饮用,就连喂养给牲畜或是家禽,鸡鸭等动物都会掉头就走,根本不肯饮食一口。
村东头的水井不是牛家庄唯一的水井,在村子的西头,还有另外一口水井,不过挖在临近庄稼地的附近,是为了方便干旱的时候用来浇灌庄稼,距离牛家庄很远,日常提水很是不方便。
本来坏掉一口水井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既然人畜不能饮用,就用来染布,可是村民惊骇的现,用从村东头井水中提来的水染布,布匹竟然染不上颜色,井水就好似具有稀释燃料的功能一样。后来有人仔细的查看过,村东头的井水上面不知从何时,在水面之上,开始漂浮着一些好似油点的漂浮物,很有可能就是这些个好似油点一样的漂浮物,使得染料无法上色。于是村东头的水井,便彻底的荒废了,村民打算在旁边附近,在从新挖一口水井。
但是,水井变得古怪的事情却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