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阿里离开了,印阳琰便也转身走进灵朽阁,准备去睡觉。 面对一片狼藉的后院花园,韩天一不禁在心内苦笑,自己刚才恶战了一番,现在又要留下来收拾残局,暗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同印阳琰断交!但是他还是对着印阳琰刚刚走进灵朽阁内的背影问道:“这些鸡鸭鹅的尸体怎么办?”
“当然是煮了吃掉了!”
韩天一闻听此言,不禁额头冒汗,他一头黑线的对头一不回的印阳琰说道:“被毒蛇咬了,很有可能有毒。”
“那你就自行看着处理吧!”
韩天一真是后悔自己多嘴问出这个问题,因为问了也是等于白问,不过他也懒得一个个的拾取鸡鸭鹅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便等书生鬼魂林泉灵醒来之时,让他用之前将毒蛇卷走的方法,也将这些个鸡鸭鹅的尸体也给弄走。
穿耳苗人黎阿里的阴蛇蛊告一段落,印阳琰却遇到了另外一件令他气得差点吹灯拔蜡的事情,便是钱百万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竟然差人送来了一些银币,然后还有五件古玩。印阳琰刚开始乐得嘴都歪了,心想钱百万可真是出手阔绰大方,正得意洋洋之时,却听钱家的下人讲明,这五件古玩,是他家老爷用来交换“麝香石”的礼物。
印阳琰刚刚笑得嘴都要歪了,闻听此言,又气得鼻子差点没歪了。他没想到钱百万竟然见财起意,那麝香石,乃是无价之宝,岂能用几件古玩便将其换走。而且钱百万竟然脸皮厚的将麝香石扣下,完全不提灵朽阁对他的救命之恩,印阳琰不禁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用手指指着前来送礼的姚六说了半天“你......”,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话,便将眼睛一邪,瞪了姚六一眼道:“滚。”
姚六平时经常在京城内四处走动,他对印阳琰十分的熟悉,在他的印象中,印阳琰就是一个嘴角常常挂着痞笑,喜爱四处沾花惹草,长相俊秀的小白脸,名义上是个灵媒师,其实就是沾了他师父印海棠大师的光,虽然谈不上是一个骗人钱财的神棍,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本事。今日他见印阳琰动怒,着实吓了一跳,感觉印阳琰就好似一头要吃人的狮子,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跑出灵朽阁,回去给他主子报信,心想:灵朽阁果然惹不起,还是赶紧规劝主子,将那宝石还回来!
印阳琰是个只知占便宜的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韩天一站在一旁,他许久都未见印阳琰这么生气,心内不禁好笑,暗暗笑印阳琰活该,让他也感受一次吃亏的滋味儿。
印阳琰气了一会儿,便恢复了他邪恶的笑脸,韩天一见此,便知他又指不定打了什么鬼主意,便对他说:“灵媒师不能随便杀鬼,更不能伤人性命,也不可利用鬼神戏耍人类!”
印阳琰闻听此言,立刻一噘嘴,他正想要弄只鬼去戏耍钱百万一番,好替自己出气。结果被韩天一戳穿他的鬼主意便只好作罢,将甲乙丙三个给放了出来,令他们去钱府,不要惊扰任何人,悄悄的将“麝香石”取回。甲乙丙领命,它们三个在没有被灌注印阳琰的灵力之时,身上完全散它们自己本身树木精灵的妖气,常人根本看不见它们,于是他们很快便去到钱府,将麝香石取回。
印阳琰本来还准备让甲乙丙带去一张纸条,上面写上“取走麝香石如同探囊取物,取你的项上人头也是一般容易,灵朽阁留”,借此来威吓一下钱百万。韩天一坚决不同意,说这恶作剧的性质太过恶劣,容易把胆小的吓出病来,到时灵朽阁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印阳琰没法,只好作罢,故意鼓着腮帮子作生气状给韩天一看。
韩天一见他似乎并不能轻易消气,便对他说:“钱百万送来的银币不少,你又得了五件古玩,麝香石也取回,你算是占了很大一个便宜,根本就没吃亏。你现在应该赶紧把钱百万送来的古玩收好,以防他现麝香石不见了,再差人来要回去。”
“他敢。”
印阳琰拍案而起,转念一想,便说道:“他又不知是我将麝香石取回,这一次轮到他吃一个闷亏。”说完,便心情十分好的哈哈大笑,然后立刻将钱百万送来的古玩抄在手上,并让三里屯帮忙捧一个瓷瓶,一边开怀大笑,一边脚下生风的朝灵朽阁上面走去,要将这些古玩放进藏宝的暗室内。钱百万如果差人来要,他便准备死活不认帐。不过还好,钱百万并非是那么不开眼的家伙,被人在门窗紧闭的房中,悄无声息的取走系在颈上的宝石,便知来者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怎么还敢轻易声张。
印阳琰破解了穿耳苗人黎阿里的阴蛇蛊以后,便闲了下来。侦探社的张宗冥仍旧没有音讯,印阳琰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客死他乡了?他完全没有要诅咒朋友的意思,实在是因为张宗冥自从二人分手之后,便好似铁牛沉海一般,完全没有了一丁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