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他们师兄弟相交的时间,远远超过一甲子岁月,对彼此的性格互相都有所了解,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偶尔嬉闹一番,权当打发晚年时间的一种乐趣;
玄难豁然起身,气呼呼的大步走向玄虚,一副我要发飙的姿态,看得三个小家伙噤若寒蝉;
而玄虚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就差趾高气昂的对玄难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来势汹汹的玄难步步紧逼,迅速越过三个主动让开道路的小家伙,快步来到玄虚跟前,满脸愤怒的瞪着玄虚,几个呼吸之后,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好你个玄虚老道!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兄,你竟敢斗胆取笑于我,简直是气煞我也,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神在在的玄虚,一听玄难的言语和语气,再看看他吹胡子瞪眼儿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虚,暗自嘀咕:难道真的撞在枪口上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就在玄虚暗自回想,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玄难趁着玄虚发愣的功夫攻其不备,快若闪电一般伸出右手,眨眼间将玄虚手中的酒葫芦劈手夺过,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
“哈哈哈!...玄虚师弟,上当了吧!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我就是倚老卖老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玄难趁着玄虚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毫不犹豫的飘身后退,得意洋洋的出言反击;
“喝着我的百花酿,还在小辈们面前取笑我,从今以后,我这百花酿你休想再喝一滴!除非,你求我!嘿嘿...”
玄虚一听这话,顿时懊悔不已,暗骂自己又上了玄难的当了,嘴上却满不在乎的以退为进,甚至趁机将三个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家伙牵扯了进来;
“无名!无罪!无泪!你们看,玄虚师叔我为了让你们听故事,为了让他们给你们讲故事,现在连酒都没得喝了,你们说说,你们那玄难师叔是不是很小气呀!”
三个小家伙互相对望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儿瞪小眼儿,随后又十分默契的看向玄虚,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转向志得意满的玄难,奶声奶气的为玄虚伸张正义,异口同声的为玄虚打抱不平;
“玄难师叔小心眼儿,倚老卖老的小气鬼!”
玄难一听这话,变脸比翻书还快,就跟京剧换脸谱似的,瞬间一脸委屈的看着几个小家伙,一脸认真的开口辩解;
“别听你玄虚师叔瞎说,你们听得这些故事,就数我讲的最多了吧,我给你们讲了半天故事,口干舌燥的,喝口酒润润嗓子都不行么?再说了,这酒还是我酿的呢!”
三个心思单纯,没心没肺的小家伙,顿时被玄难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其起将略带求助和隐含疑问的目光,转向目瞪口呆的玄虚;
“玄难师兄!你狠!有本事别找我给你炼器!哼!”
玄虚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姿态,装模作样的转过头去,冲着三个小家伙招手;
“来!快过来坐下!玄虚师叔给你们讲故事,虽然不一定能像某些个老道士一样,讲得又臭又长,但是师叔向你们保证,绝对比那个倚老卖老的老梆子讲的精彩!”
对于三个小家伙而言,能有故事听,来满足他们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便齐齐动身,依言而行,整整齐齐的在玄虚面前盘膝而坐,坐成一排,满含期待的看着玄虚;
玄虚性格洒脱,见状也不啰嗦,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的讲起了故事;
“话说当年寻找本源灵石的时候,我器师一脉前去寻找本源灵石的,正是镇罪祖师的弟子,忘空祖师,他去的是人迹罕至,一望无垠的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