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菲尼克斯给她套上鞋子，在她额头上轻吻，“你不提我还忘了，我等会回来。”

他回到大厅，场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人们餐桌上的残羹冷宴、空荡荡的酒瓶，走不出几步就能看到泄在地上的美酒。

此时人群已经少了一半，慢慢悠悠朝外走的人们，都是中老年人。年轻人依然在不知所踪或尽情豪饮，音乐由欢快的调子，渐渐变成抒情、轻柔。

菲尼克斯站到桌子上，环望四周。

“比洛。”菲尼克斯后朝他走去。

“亲爱的，结束了吗？”一个媚娃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

“我不是你男朋友。”奋力抽出手臂后，她趴在地上，像这样的人，现在可有不少。

比洛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站立在一尊黄油啤酒塔前，作势要撞过去。

“怎么，菲尼克斯？”

“我忘一件事，”菲尼克斯拿出香烟，同时伸手抓住他的领结，“来一根，能解除不良状态。”

他们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比洛一口气吸完半支烟。

“哇喔，我说你怎么喜欢抽卷烟。这是什么草药？”

“水仙根粉末、普通烟草，用艾草卷成的。可以镇定、消除一般不良状态。”菲尼克斯随口解释道，“我有件事要你去办，最好今晚就办好。”

比洛等待着下文。

“从古灵阁里提一笔麻瓜的钱，顺便帮我订三张从瑞士去美国的飞机票。”

“你打算用麻瓜交通工具，听说那玩意不是很安全。”比洛考虑着。

“听说还行，除了速度慢点，还是挺舒适的。”他兴趣盎然地说，“接着这个机会正好体验一下。”

“好吧，那我现在就得走了。”比洛叹了一口气，“这可不太容易。”

“怎么不容易？”菲尼克斯一怔，“麻瓜钱应该堆积如山才对，你们拿着麻瓜的货币能干什么，烧水吗？”

“差不多。因为没用，所以十几年你父亲下令关闭了所有古灵阁兑换服务，除了法国和俄国。反正需要兑换的服务的人，大部分都是学生家庭。”比洛犹豫着说道，“我提醒你，也许凑不到足够的前。这种兑换业务属于福利性质，古灵阁是我们的私人盈利机构，所以这方面我们的制度、管理都很不完善——”

“你是说，两个大国银行都凑不够机票钱？”菲尼克斯可没想过这种情况。

“不是没可能，你知道机票价格吗？”

“我连在哪里买票都不知道。”他笑着说，“赫敏肯定知道。如果——你把钱都提出来，有多少拿多少，不够去找麻瓜总统借点。”

“露特·德莱富斯？”比洛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我见过她一次，简直是一场噩梦。”

之前比洛旁边的黄油啤酒塔，还是被人撞倒了。黄油啤酒全摔落在那个倒霉蛋身上。

“酷，那一定很过瘾。”菲尼克斯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就用魔法，你的魔杖又不是烧火棍，一个混淆咒我想就能解决。”

宴会一直到凌晨1点才最终散场。大部分年轻人并不着急走，反正不管是城堡，还是山下都是佩佛利尔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