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沿途留下的标识有点问题，石小川也顾不得和田晓晨理论。抬头看看月亮的方向，按住送话器与离队行侦察之事的候拥军取得联系。然后抬手握拳作出停止前进的手势，平举双臂比量方位。

石小川要是没记错的话，自己的左手指向才是数公里之外的目标区域，而根据标识方位则是此时右手所指的方向。千万别小看这几度角，差一度都会让你偏离并最终与目标错位。可是随后收到再精确不过的回复：方向没错，放心大胆地走就是了！

好吧！可能是山势走向有问题！

石小川再次看看发生偏转的月亮，决定不再质疑方位问题。毕竟候拥军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既然有更明白的，当然还是把问题交给懂行的为上。

山上本来就没有路，更何况还没人走。再说这又不是通向罗马的大道，七拐八转只为减少攀爬登高的可能。就算是世界特种兵大赛，也没有干这种傻事的。除非是条件需要，否则怎么节省体力怎么来。

田晓晨并未记录精准方位，因为这不是他的长项。见石小川站着不走，就想问问这是又在搞什么鬼。接着听到耳机中传来确认方位的答复，这才知道发生了事。

“怎么！？是方向不对吗！？前导不是猴子吗？要是连他都能搞错，咱们更没准了！”

石小川并不是不相信候拥军，只是没接话。不是不说，而是心里有事。难道是老侯同学发现了什么吗？我擦！难道那个地方就在我们眼前，只是暂时看不到罢了！？

这人不怕没想法，就怕想法太多！

石小川行事一贯都是有想法就实践，也省得当个事后诸葛亮。拔出匕首甩进脚底的地面，接着蹲下开始清理地面的枯树叶。

有事不需要吱声，这是多年养成的好习惯。大伙儿也不用看谁的手势，当即散开组成防御阵就地掩护。

湿漉漉的地面早已覆满枯枝落叶，扒拉开表面就能看到一层层的白毛菌。再往下就是腐臭发黑的烂泥，已经分不出那是落叶那是泥。

就在石小川挖出深达一米的烂泥坑之时，下探的匕首突然从坑底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站在石小川身边的田晓晨只是担任替补的中军角色，听到声音赶紧蹲下帮忙。

随着见证一块十几公分的白玉石地面重现天日，两个人抬头相视一笑。小猴子果然是有事！这小子肯定是发现了某个指引，这才把大伙儿引错了路！不是不想说，而是暂时还没有确认罢了！

石小川一边找些干净的树叶擦手，一边对田晓晨说道：“我始终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让后人可以在不受到外界影响的情况下去公平地评判一个人。那怕当时犯点错，只要最终的目的是好的就行！”

田晓晨用树叶擦干净手，又扭开水壶给石小川和自己冲了冲双手。“有些同志就是这样，每次犯错误都能给自己找一大堆借口！改了又犯，犯了再改，真拿他没办法！不过这次，恐怕你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