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头诛焰兽虎视眈眈,倒不急着出手,几番嘶吼之下,这方走近了一只,对着那辟邪罩一挠,诛焰既为邪热,这符咒便是起效了,当即化成一道紫雷,直朝那火兽劈去。
只可惜这妖兽皮厚,惊雷过去,也只留下一戳焦黑,眼中的怒火,反倒是更胜了。
秦皖之暗暗叫苦,一面琢磨起接下来的出路,他剑术本就不佳,与这碰也碰不得的诛焰j□j战更是死路一条,更别提这物乃天地所生,能肆意变换,就是他飞上空中,这些诛焰兽也能生出双翅,追他一路。
外头的萧景与那七星斑虎交战正酣,一时半会是帮不上忙了,而离他最近的,又是个不学无术的少年修士,他不抱着自个儿发抖就算好了,更别提什么助力了。
却不想江离开口就问:“你带了哪些符?”
秦皖之看了对方一眼,这人倒是镇定得很,也不知是太愚钝还是太自信,大难临头也无什么反应,但秦皖之也明白,与其绞尽脑汁,倒不如抱着两三分希望与人合力,当即就将随身的符箓全盘托出。
“水相符,木善箓。”江离停顿了片刻,有些了然道:“你是要在九墓山铸洞府了啊。”
秦皖之也有些窘迫,他身上的东西,司攻防的并不多,全是些改五行,塑山石的玩意儿,毕竟他到这九墓山,原先也是寻个地方修炼,哪曾想遇着几十年一度的兽潮呢。眼前这小子,除了皮相好些,会装神弄鬼外,一身的灵气都散乱得很,自己又怎么把盼头放他身上了?
诛焰兽吼声渐盛,眼见着就要再次袭来,秦皖之的心境,就如同被那邪火烧过似的,又是急,又是无可奈何。
“水生木所倚,火生木所至,秦师兄既有水相,木善二符,倒也并非无用。”
“你是什么意思?”秦皖之侧过头,甚至还放出了神识探查了一二,那江离仍旧是无量七阶的修士,站在那辟邪罩边缘,躲也不躲的。
“没别的意思,只需借符咒一用。”江离笑道,他本就生得好看,这话说得是半点威胁也无,轻声细语的,听得人心神荡漾。这下子,秦皖之倒真的没想法了,他觉得这两符咒此时留着也无用,倒不若交由对方,博美人一笑也是好的。
正将符箓取出,就听着江离道:“木善纵百木之精,是为平正和顺之道,邪火焚之,当自灭。”
于秦皖之,这话如醍醐灌顶,对啊,他手中这符咒,虽没有大起大落之能,但对上那诛焰兽,就好比掺了毒的佳酿,放在那些妖兽跟前,它们必得中招不可。
他不再犹豫,当即祭出两符,由着那桃木剑刃,向外遣去,那符箓上的咒文,便向着周遭散开,化作百万颗绿光,落在铺天盖地的藤蔓上,霎时,那些东西如长了几十年般,条条有如人臂粗细。
秦皖之心中一喜,当即操令那些藤蔓,向着最近的两头诛焰兽袭去,这火本克木,诛焰兽更是避也不避的,只立起一身的毛发,欲将那粗藤燃烧殆尽,它们背上的邪火炙热,藤蔓与之相触,果然蜷缩了几分,那火是烧得欢,却是逐渐淡了颜色,从那近乎绛紫的波纹,变作了清浅的橙红。
那两头诛焰兽见一击无用,便迫不及待的喷出火焰,然这一来二去得,倒是半点用也没有。
秦皖之这头全神贯注,并不知晓他那张木善符早已变了样,竟是让方圆十里的草木都受其所控,反观后方的争斗,竟是在此刻全然反转了模样,那些诛焰兽原也围着修士转悠,趁人不备,猛扑上前,然这木善符起,竟是将这一群诛焰兽全数缠在其间,动弹不得了。
就像江离所说的那般,这邪火烧不起纯木之精,不消片刻,那些火全成了凡火一般的东西。
秦皖之自修行入道,因无师可从,学得全是微末旁支的杂学,毕竟这不同的术法,在宗门内自有对应的功德,那些攻防利器之术,从来都是稀罕物事,以他的功德,也只能换些平常的术法。
那诛焰兽乃人阶中品的,一下让他制住了两只,这情形,早已让他兴奋不已了,但这头还未收尾,就听见身后众人交谈之声。
“这是谁的术法?好生的厉害!”
“是啊,竟是将一下子制住了全数妖兽,我这一行人中,还有如此高手。”
秦皖之望向四周,自己也为那木善符的效用给震住了,他怔怔看着江离,也不知该感谢,还是质疑好。他自认术法低微,就是以命相抵,也未必能使出这等神通,刚才之事,简直如入魔怔。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回来了w,倒时差倒得快要虚脱了_(:3」∠)_
总而言之老规矩,日更,我这次要坚持3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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