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就休怪我们大人依法治你的罪了。”守备威武的身躯层层压迫,言语威胁。
虞娘也直起来身子,不卑不亢,高声喊道:“我虞娘击鼓鸣冤,只求大人重审家父的冤案。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白衣下那淡薄的身子却挺的笔直,鲜血从额头沿着脸颊滴下,黑眸里带着女子少有的坚韧。
“你父亲已经亲自画押认罪,何来的冤屈,瞧你小小娘子孤苦无依的,要不就随了我,伺候我开心了,指不定能允你与你父亲见上一面,你看如何?”为首的守备盯着她那娇俏的脸蛋,曼妙的身姿,嘴边扬起猥亵的笑。
虞娘甩开他那欲要伸过来的魔抓,一口呸在他脸上,身子轻巧的后移,脱离那些守备的包围圈:“我虞娘就算一辈子孤身一身,也不会委身与你这样的畜生!”
那守备脸色一变,左右一示意:“来人,给我拖进去,打她个五十大板,我看你还嘴硬!”
“虞三娘,你不是骨头硬吗?那就打到你软了为止。”那守备头目阴狠地一笑,上前一步道。
纷纷杂杂的百姓也许听不大清他们的对话,可慕十七和独孤宸的修为却把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里。
两人的性子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慕十七向来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的事关我屁事!
而独孤宸则是没什么是非观,做事多半凭喜好,看心情,随意的很,而这一路过来,他这性子养的越发冷清了。凡事沾了慕十七的话,在他那就是天大的事,其它的事,他压根不当回事。
所以,她们这会淡定地想要移步离开,这天下之大,不平不公的事比比皆是,她们两人能管多少?
又不是行侠仗义的侠客,到处的锄强扶弱,路见不平一声吼!
虞娘挣扎着起身,自然不服那守备官差的处罚,抬脚一个漂亮干净的回旋踢,一招一式毫不含糊。
身子如燕掠过人群,停在一旁高大的狴犴石雕上,白色的裙摆迎风飞舞,那份英姿让那些冲上来的官差步子一顿。
“虞三娘别仗着一身武艺就来咱们衙门口闹事,你还当你们虞家还是以前的那个虞家吗?你还当你那个爹是人人敬重的老先锋吗?”
“我告诉你,你爹他就是个老不死的残兵,你那些在战场上往前冲丢了命的两个哥哥就他娘是个傻蛋!活该你们虞家一门死的死残的残!”
天高皇帝远,越是这些边境的小官小吏的,就越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能耐,就了不得了。
“什么曾经的铁血宸王部下,简直就是个笑话,一个残了的火头兵,居然还敢跟王爷攀亲带故的。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虞家就算死光了,那什么鬼宸王他天高皇帝远的也不知道!”
“不准你这么说我爹爹和宸王殿下!”虞娘一个鹄跃而起,抬脚提向那大放厥词的官差。
独孤宸当初带着几十万大军南征北战平乱御敌,威名那是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如今战火熄灭了,很多兵士都解甲归田了,但有很多人选择留在了自己曾经誓死保护过的地方。
这虞家老爹两个儿子都死在了这片战场上,他便带着仅剩的一个闺女把家安在了这里,却没想逢此祸事。
慕十七抬起的步子又落了下来,瞅了眼独孤宸,怎么到哪哪都是他的部下,人家是弟子满天下,他这是旧部满天下。
还一个个地对他忠心耿耿,高长河是一个,这虞家老头又是一个。独孤宸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