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一麻利地过去把人扶到一侧的椅子上探了脉:“突然失血导致的昏厥,熬些补血的药草来,再拿些红糖红枣水来。”
然后转脸看向慕十七道:“我先抱她回我的房间去休息,你赶快把她这血给小泊喂下去。”
这牺牲自己晕倒放出来的血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慕十七听多了那些以药喂人,然后以人血救人的事,所以从没有怀疑这血对独孤泊的作用。
果然,独孤泊慢慢转醒后不再那么激烈地喊疼了,眼神也渐渐清明,盯着她的大眼圆溜溜地恢复了些灵气:“慕姐姐!”
清楚地识得了她和独孤宸:“小叔叔。”
鹤羽削尖了脑袋挤过来:“还有我,还有我!”
小家伙的身子还虚的很,弱弱地喊了声:“鹤叔。”
鹤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道:“还疼吗?”
小家伙摇了摇脑袋又点了点头,眼睛紧盯着慕十七她们,好似生怕她们突然消失不见:“慕姐姐说,男人要学会坚强,我是要以后去战场杀敌的将军,我不可以哭的,所以小泊不疼。”
他越是这般懂事,慕十七越是心酸难受,恨不得把他那瘦小的身子搂在怀里,为他屏蔽所以危险,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揉了揉他那有因为长期没有吃喝而枯黄失去了光泽的头发道:“没事,小泊在慕姐姐面前可以哭,慕姐姐不会笑话小泊的。”他只是个孩子,经过此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那个活蹦乱跳的他。
那边唐十一把人抱了回去,只觉得怀里轻飘飘都没什么重量,嘟哝出声:“这丫头浑身没有二两肉,难怪会放一碗血就晕倒。”
身后跟着的雪山派女侍从立刻替玉昔愤愤不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神女,神女她从小就体弱多病,最近身子骨越发的差了,你可知道,你们这要她一碗血就是等于要了她半条命吗!为何还不知足,口出污言秽语,败坏神女的名声!”
唐十一手指握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理亏地莫不做声。
好吧,他也就是随便唠叨几句而已,这姑娘何必要跟他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似地咬住他不放,可是他害玉昔放血昏倒是事实,他百口莫辩。
隔壁他住的屋子应该算是这御剑门里最为豪华的客房了,在那冷老头的心目中,他唐十一多少还是有些地位在的,即使他已经不混杀手很多年。
唐十一把人直接抱到了自己床上,他一唐门土生土长没爹没娘的野孩子,那丁点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在他潜意识里把玉昔当做那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时也扔了。
所以他想着治病救人嘛,带着面纱都不方便了,于是长臂一伸就把玉昔面上那面纱给扯掉了。
身后那雪山派的侍女还没惊呼出声呢,唐十一自己倒是先啊地叫了一声,他就算见多了美女俊男,慕十七那样的天仙似的,可咋看玉昔这容貌还是忍不住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