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喝了一碗汤压压惊,看向独孤宸:“宸王,你不是最见不得十七和我一块出去的吗?她要和我一块去血魔洞,单独、两人、一块、去血魔洞!”
奇了怪了,今个这大醋桶子怎么这么大度了?这会不该一巴掌就往他脑门上招呼的吗?
独孤宸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玉石扳指道:“她只不过是逗着你玩,我何必要当真呢。”一块去血魔洞?没有他的准许,你一块出个宸王府先试试看。
“哎,我说你,怎么着就不可能是真的了?那血魔洞小爷又不是没去过。”唐十一急了,撸起袖子。
独孤宸这会是瞥都懒得去瞥他一眼了:“你知道血魔果长什么样吗?知道是个酸味的还是个甜味的吗?”
“我……不知道。”唐十一一顿,脸上的硬气软了下来。
“那我让你带着她去血魔洞里去送上门给血蝠咬吗?”独孤宸冷哼一声,你唐十一自己都被血蝠咬成了这副德性,我怎么放心把十七交给你!
那血魔洞,除了他自己,他不会把十七交给任何人的。
慕十七被独孤宸损唐十一那话给逗乐了,唐十一再怎么不济也曾经是唐门第一杀手吧,哪有他说的这般没用。
带着她去给血蝠咬!也亏得他能说出这么句话来。
唐十一是被他气得不轻:“独孤宸?不带这么鄙视别人的,不就是个血魔果嘛,小爷我还就真不信了,等我摘一串回来,让你尽饱了吃,”又小瞧他了不是。
独孤宸薄唇微挑:“出了宸王府,如果你能逃得过褚卅全大陆追杀你的那道萧山令的话?那随便你怎么溜达。”
“什么鬼令?褚卅又是什么鬼?哦,褚国的那位萧山王啊!”唐十一想了会才记起这是十七惹的祸,他背的黑锅锅!
看向那正悠闲喝着银耳莲子羹的慕十七,那又是一肚子的委屈啊!这明明是她慕十七下的毒,找他干嘛啊!
可他委屈啊,他不能说啊!说了也没人信啊!为了唐门,他唐十一简直要委屈死了。
“十七,你到底给那女人下了什么毒?让人家这么锲而不舍地全大陆地追我啊!”他稍微暴躁一下行不行?
慕十七一小盅的银耳羹入腹,才抬着眼皮看他:“那脸估摸着这会应该烂到不能看了吧。褚卅倒是个情深的,可却是个心盲眼瞎的东西,既然这样,那容沐烟恢不恢复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我想,应该没什么区别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他那情深能到何时。”
爱?如果他褚卅真的能对着容沐烟那张毁了的脸撑过一年的话,她慕十七必定双手把解药奉上。至于现在,他们对于独孤宸的伤害那笔账还没还清呢。
唐十一跳脚了:“那我怎么办?”她罪魁祸首慕十七可以顶着个宸王妃的身份到处溜达去了,可他唐十一却得受到全大陆的通缉令,想出去溜达都不可以。
“我会给你张面具!”独孤宸接了句话。那意思是,你可以顶着张面具随意溜达。
唐十一那脸色比刚刚还臭还烂还要黑,摆了摆手:“我唐十一明明有一张俊美的脸,为什么要顶着一张丑老头的脸出去见人?这事没得商量,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