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宗主的,而不是什么鬼护法啊什么的呢?”
慕十七听到兴头处急嚷嚷地催促着道,独孤宸的故事说的平平展展,可那情节却特别有意思,什么神门宗的祭天神仪式,他居然都见过,这世上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独孤宸把茶水凑到她嘴边,喂着她喝了几口,才道:“感觉,夜凛给人的那种感觉就不是一个处在下位的人,你看他坐着椅子的姿势,手指摆放的动作,还有他看人说话时的眼神态度,端的就是一位上位着才有的气势。仿佛这世上没人能压制得了他!换言之,如果是护法的话,多少还会有些谦卑的态度,毕竟他上面还压着位宗主,可他那人身上没有半点谦逊之态,你以为什么样的人才会有那般唯我独尊的气势?那只有一个霸主,一个从不会对人弯腰的霸主!”
他认定了夜凛是神门宗的人后,就开始琢磨着人的身份,一群人在那斗药的台子上为一颗假果子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闲着无聊就在想这夜凛的真正身份。后来被他想通了,就琢磨着这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一事,你这丫头,是不是早就发现了那椅子上的机关设置了?否则你也不会那么不乖的往我怀里钻,更是在那云仙儿和云鹏同时起身之际,去了那台子上。”
他是真的没把注意力放在那斗药大会上,但是他有注意她的一言一行,譬如这丫头鬼机灵地很,但凡那云仙儿和云鹏同时起座站起来时,她也会小屁股离开那椅子。
慕十七勾着嘴角笑了笑,仰着明亮的大眼睛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医毒双休,制器大神,唐门妖女呢。”就算是玄机子的机关,那也不是他本人的手笔,做的简单粗糙,她手往那椅子上一耷拉就能摸出那椅子上的机关来了。
自然多了分警惕,视线没少放在那云鹏和云仙儿身上,一群跳梁小丑,她只不过是想要看他们多蹦跶一会罢了。
只不过与独孤宸一作比较,她就觉得自己真真是个凡人脑袋,压根就跟不上他那逆天的脑子。
独孤宸微叹了口气,把她搂的更紧了:“十七,下次莫要再逼着我拿你去换别人的命了,我会疯掉的。”特别是夜凛那疯子!
慕十七就知道饶了老半天了,她把话题都扯开了,压根就没有用,他那心里还揪着呢自责着呢。
“独孤宸,我都说了,这事不怨你,又不是你把我送到那夜凛手里的,你自责个什么劲?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何其叔的事了?那是我叔,从唐门杀手死士手里为了救我被废了手指的亲人,他之于我就是好比你师父之于你,我是不能看着他危在旦夕而不管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