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也像,没看她那裙摆全都是血嘛!应该是受了什么重伤!”
……
慕十七若是知道他们这会这一段对自己的猜测,一准无语地很,什么重病!姑娘我就是来了月事而已!
还有那裙摆的血迹,那都是血蝠的血,你试着这么一路过来,挥着匕首杀出一条血路来,遍地的血蝠尸体,你能裙摆不沾血试试。
就连特别爱干净的独孤宸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呢。
城主府这深更半夜的自然没什么人到处溜达着的,独孤宸一路上抱着慕十七回到了他们之前住的院子。
慕十七见他要把自己往那床上扔,立刻扒着他的脖子不松手道:“不要,我要去洗澡,换身衣服,你先放我下来。”
她都难受死了,这一身脏兮兮的往床上躺着去,他能忍着抱着她,她自己都忍不了。
这会都回来了,独孤宸也不再限制着她了,由着她下地自己折腾着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去了。这屁大点的院子,她走那么几步路也不能劳累到哪儿去。自己则是出去给她折腾些吃的喝的了。
慕十七收拾完了衣衫见他没回来,就自己去那院子后面的暖石浴池之中沐浴去了。当初两人选这个院子住下,那也多半是看在这个暖石浴池的面子上。随时随地源源不断地从那地下引过来的暖泉之水。
慕十七光是没入了水中,便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了,洗着洗着就倚靠在池子边睡着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那腹部比以往每一次疼的厉害,然后手脚都冰冰凉凉的,一接触到这热水她就昏昏欲睡了起来。
独孤宸端着汤药和吃食过来时,小丫头睡得正起劲了,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想来那身子是极不舒服的。
视线落在那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和纤细的脖颈时,他又微微地皱了皱眉,长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吗?
他只不说是转眼去替她煎药找吃的的功夫,她就能在这水里睡着了,心疼地蹭了蹭她那皱着的眉头,轻轻地揉了揉,想要把那皱起给抚平了。
“十七,还疼吗?”
慕十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着水汽去看他,勾了勾唇角柔柔一笑:“不疼。”视线一接触到他那满是担忧的神情,她便是疼也不会喊着疼了。
独孤宸也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有人拿刀在她腰间捅上个大窟窿她都不会喊一声疼的,她每每娇娇滴滴的在他怀里撒娇喊疼那都是冲着他撒着娇呢。
可这会,她越是强忍着说不疼,他却越是觉得心疼的很。
“十七,来,把药喝了。”他大手从食盘上取了药碗递到了她嘴边。
慕十七就着他的手把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这药的味道她熟悉的很:“是鹤羽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