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眸子看着她凌乱的发,以及手里拿着的男人的衣服……
顾靳原狭长的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同时呼吸也在逐渐加重,俯身在她耳边用着质问的语气:“许初见,说话!”
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念出自己的名字,许初见心沉了一下,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只是她不懂,他有什么好发怒的?
就在她这么一迟疑间,腰间搁着的大手开始渐渐游移……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着大声喊:“顾靳原!你让我说什么?放开我!”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喊出过这个名字,甚至以为自己能忘得了。
此刻才发现,原来这名字早就已然刻进了心底,即使隔着时间隔着距离,也没能将其抹去半分,依旧清晰着。
“原来你还记得我?”他低声地讽刺,浅淡的语气之下是即将爆发的怒意,仿佛能将人焚烧殆尽。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我!”许初见被他的冷言冷语怔住了。
他都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这又是在做什么?忍着心里的酸涩和屈辱,她用力推开他。
两人这样的姿态更是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恐惧之意。
她惊恐的挣扎让顾靳原心里压制着的怒火越烧越旺。
在她突如其然的出现,却又亲密地挽着另外一个男人,还在酒店的房间里面独处了这么长时间,此刻他的理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他的,在很久以前就是属于他的,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染指?
这个念头只要想一想,他都觉得能发疯。
“解释。”他沉冷着声音说出这两个字。
许初见推不开他,听着这两个字没来由的觉得莫名其妙,索性放弃了挣扎。
抬起头,清亮的眸子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睛,“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我们早分手了,我和谁在一起不该是我的自由吗?”
“为什么不回来?”他忽略着她说的那些能将他气疯的话,眸色深深地锁着她。
为什么明明安好,却不让他知晓,让他在灰暗的世界中独自承受了这么长时间。
许初见微勾起了唇,像是不在意地反问:“好不容易能够离开,为什么要回来?”
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上这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还没有到沦陷的不可自拔的地步,可现在心里还是沉得发慌。
“好好说!”
他冷声呵斥,眼底一片生冷的眸光似是要将人洞穿。
“又要捡你爱听的说吗?抱歉,我只说实话,我们早就分手了,是你自己也默认的。”
该死的默认!他什么时候默认过!
顾靳原微眯着眼睛,用薄凉的口吻说着:“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在那时候把你锁起来。”
要是把她锁起来,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
许初见被他的话气得不轻,好似说什么在他这里都行不通。
僵持了好一会儿,她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场死寂。
她伸手大力地推开他,踉跄的走到一边接电话。
是关叶深的电话,可能是打来问问她有没有上车。
“关……叶深?”
许初见轻轻柔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男人的眸色越演越深。
啪的一声,他上前夺走她的手机,在墙壁上砸出碎裂的响声。
“叫的这么亲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此时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兽,用身体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轻而易举的不费吹灰之力。
许初见被他抵在墙上,恼怒地瞪着他:“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关系!”
他的眸色越发的深沉,沉到好似在那幽深的眼底似是能喷出火来。
忽然之间,暴风雨般的吻落在她脸颊,耳畔,唇畔,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只由着自己的心思肆意啃噬。
顾靳原身上沾着清冽的酒气,与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是曾经使她沉沦的熟悉。
她躲着,他偏偏让她躲不开。
纠缠了好久之后,他才舒了一口气,却似是不甘心一般,心里生出一种不满足。想到她刚刚的话,就好似能将他逼疯。
许初见被他着一连串的动作吓得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眯着眼扯开她礼服上的肩带,啃噬一般在那莹白的肌肤上肆虐着。
留下一连暧昧且耐人寻味的痕迹,仿佛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肩头的位置。
摩挲着那一块浅浅的印记,很淡,几乎快要看不出来,是曾经他留下的,薄唇覆上去,狠狠地吻着。
“你放开我……”许初见被他突如其然的粗暴举动逼出了眼泪,却倔强地不想在他面前示弱,“顾靳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早就分手了!”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却又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灼灼的气息贴着她的唇畔,在她几近被咬的泛白的唇上浅浅的流连着,低低笑开:“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再说,离了婚还能再结呢,嗯?”
渐渐上扬的声调听上去带着笑意,却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就如同很早之前,他亦是这样将她困在怀里说,即使她有男朋友又能怎样,结了婚还能再离呢!
什么都是他在说,强势地逼着别人顺从着他的意思。
“你不讲道理……唔……”许初见张口怒斥,他却乘势顶开她的牙关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像是惩罚一般重重地啃噬,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背后游移,揉捏着她腰间的敏感。
许初见用力的躲开他,他越是不让她躲避,更让她清晰地感觉着他的存在。
他前一刻带着自己的女伴亲密无间,现在又来和自己纠缠不清,到底还想怎么样羞辱她?
屈辱地近乎让她受不了,再忍不住哭喊起来:“你别碰我……我已经跟了别人,你不嫌脏吗?刚刚在房间里我们还……”
他有洁癖,有可笑的占有欲,她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激怒这个男人。
却没有想象中的以为他会嫌弃而放开她。
“许初见!”
顾靳原只会在盛怒的情况下喊出她的全名,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一连这样两次,足以证明此刻的他已经处于怒极的边缘。
“你放开我……还是说想要听细节?”许初见不管不顾地冲他吼着,通红的眼睛,哽咽的声音却听不出来有什么底气。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凤眼黑沉的如同黑曜石一般,一字一顿地说:“好,你说给我听。”
许初见气不过张嘴欲说,却在下一秒他威胁似的捏紧了她的下巴,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施加力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狠狠地扔到了卧室里的那张双人大床上。
轻盈脆弱的礼服在他粗暴的动作里不堪一击,从他指间碎成了破碎的布条,更方便了他捆着她的双手。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重重地压制着她的身子,眼神像是淬了冰一般:“你有胆子就现在说,你说一句,我就照做一次。”
男人眼底的阴鸷彻底的吓到了她,许初见动了动被束缚住的手,却被他死死地捏着。
那副凶狠的样子,仿佛只要她说一点不中听的,就会立刻撕碎了她。
“你想怎么样?又想像以前那样强暴我?”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哽咽地说着。
男人眼底的温柔退散,危险地欺身上前,在她肩头同样的位置狠狠地咬下一口,似是在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你试试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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