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人群的喊声渐渐地小了,就像是落在屋檐上的针丝细雨,只剩下零落的几滴水珠打落在地,声音清脆。
有人在广播里面开始讲解这一场马会的相关规则,何如炎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多余的都是废话,你仔细看着场下就行。
王成转眼看向绿茵场上,每一顶的帐篷都被人掀了一角,陆续有人从中牵出了一匹匹的马,马背上赫然贴着和帐篷上一模一样的号码。
每一匹都截然不同,有红褐色的骏马,有黑色的宝马,有纯血马,也有杂交马,每一匹马都腰阔腿粗,肌肉如撞钟一般结实,马嘶叫起来,像是一阵狂风在呼啸,瞬间席卷过每个人的耳朵。
但是那些观众反而听到这声音更加兴奋,就像喝醉了酒的人走在路上,遇到来车还会更兴奋地往上撞一样。
他们来这就是来找刺激的。
听到马儿如此充满力量的咆哮,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些人对其中的马格外喜爱,想必是在马出场的一瞬间就预定了心中的胜者。
八匹马统一被牵到了赛场上,在赛道上就位,这个时候广播里面传来了对每一匹马的介绍,王成一一地听着,但何如炎又在一边说道,这个时候要看就要看刨马经的作用,听这些广播反而容易被蒙蔽,之前你收集到的信息多少和重要程度,决定了你下注的多少。
“下注?怎么下注?”王成在房间里面寻找像是拍卖场里一样的牌子,他以为需要像拍卖场里一样举牌竞价。
“这里这么多人,等你举牌要统计到什么时候?”何如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王成,他一手指着窗户边上的液晶屏幕,说:“那上面有按钮可以下注,也可以看到别人的下注,不过只能看到同样在玻璃房子内的下注情况。”
“看起来反倒是不同玻璃房之间的争斗啊。”王成在屏幕上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有人下了注,上面写着三号房的押注在五号马上,压了三百万,看上去有点志在必得。
王成他们所在的房间是五号房,他往三号房望过去,里面都是一副西装的人物,有年少只有十几岁的人拉着他父亲的手望着马场里,他的眼神茫然又冷冽,看样子是被从小就开始培养的未来接班人。
他的父亲为了让他早日熟悉商场的气氛,肯定带他参与了许多不适合他这个年龄的活动,赛马、高尔夫、聚会这些,太多超出年龄的事物被压在了这个男孩身上,却看不住他有疲惫的样子,反而他很热衷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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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又转头去看场上的五号马,据他所知,这五号马是来自香江本地马场里面的一匹,虽然来自知名的马场,倒是血统是正统纯国货,要是和那些进口的贵族马比起来,恐怕有些吃亏,不知道他们何来的自信。
陆续有不少的人在屏幕显示出来,他们对不同的马下了注,看上去很像是随意而为。不过王成也清楚那是他们所掌握的刨马经都指示的,不然也不会有人傻到这么大把钱就这么丢出去了。
何如炎从边上悄悄地凑到王成边上,他的眼睛也在打量其他房间的贵宾,他对着王成低声说道:“你打算买哪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