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身边的陈宝儿哆嗦着嘴巴，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两行新的清泪盖住了旧的泪痕，她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看着床上的人，静静地哭成了泪人。

“不会是......”她这么跟自己说着。

叶雪晴慢慢地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她对陈宝儿摇了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跟我想的一样，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

回光返照！叶雪晴用唇语对着陈宝儿说道。

陈宝儿的眼泪更加汹涌了。

王成显然一点也不知情，他只是知道他怀里的那个美丽动人的陆婉晶又回来了，她对着自己笑，咧开嘴露出一丝笑容，还是那么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玷污她。

陆婉晶的笑容就好像是夏花一样，一瞬间的盛放美若天仙。

她抬手抚摸着王成的脸庞，她的声音像是呢喃：“你又长胡子了......”

王成伸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嘴里的音节变得模糊，“我马上刮，一定刮！”

咳咳，陆婉晶猛地咳嗽了一声，她的胸膛一阵起伏，伤口也似乎被崩裂开，流出了一股鲜血。王成急忙是看，发现那原本被子弹撕裂开的洞口已经被愈合了不少，原本拳头大小也已经缩成了一根手指的粗细，流出的血似乎也被止住了，不再凶猛地流出。

王成大喜：“你伤口愈合了，我会救你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就行，好好休息吧！”

陆婉晶微微摇了摇头：“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有你在我很安心。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轻了，轻盈地好像快要飞起来了。”

“飞起来？不，你不要走，你就留在我身边，我只要你。”王成有些不安起来。

“不要这么悲伤啊，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远，就好像深夜竹林里的琴声一般，悠长又空灵，带着一丝婉转和凄凉。

王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管他笑得很难看。

陆婉晶又笑了，“其实不止我喜欢你的，雪晴和宝儿也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她们不说，我本来也不想说的.......只是那天晚上，我有点难受.......也有点渴望温暖，我特别希望抱抱我......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没人回答。

她继续说道：“她们不比我的喜欢少......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对她们，不要辜负了......”

话音像是被钢刀斩断，没了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