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即清醒过来,心里喊道:“东流,坚强!镇定!表妹月儿才12岁,弟弟花超也仅仅才14岁,他们可都还指望着你这大哥了,你不能倒下……”
稳定了一下子情绪,随即转过身轻声说道:“医生!我想见见他们。”那医院管理员扫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哐当!
冷库冰寒、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股冷嗖嗖的蒙蒙白雾升腾、扑门而出。花东流顿时打了个寒颤,接过一件羽绒服披上后正想进去。
“年青人,把这个穿上。”老警察迅速脱下了自已的鞋子,顺手递给花东流。
花东流感激地扫了一眼这位细心、善良的老警察,略感温暖,沙哑着声音轻声说道:“谢谢!”
穿上鞋,平复了一下针扎般痛楚的心情。
目光冷然,坚定地踏进了冷叮叮的冰库。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奇怪!冷库重地还允许喝酒,也许是管理人员怕冷借酒暖身子壮胆吧!”花东流微微疑惑地想道。
姑姑、姑父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身体严重扭曲变形,乌黑的血污覆满全身。半边耳杂都飞了,一边眼睛仅剩下一个血乎乎的洞。头皮也被硬生生剥掉了一大片,白森森的寒人头骨都裸露在外……
花东流凝视着已去天国的姑姑、姑父,久久没说一句话,千言万语梗在心头,痛砌心菲。
哐当!
花东流再次回头望了望“冷库”二字,觉得自已的心已经凝成了一块[***]的冰砣。
“郑队长,我姑姑、姑父是怎么发生车祸的?”花东流略为哽咽地问道。
“据我们大队长雕奇组织人员基本堪定,属于严重的酒后驾车,倒致艹控不当,摔下了虎魂崖……”郑东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可能!我姑父从不喝酒!”花东流咋一听立即打断了郑东的话嘶喊道。
“年轻人,别激动!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也许你姑父遇上什么高兴事想庆祝庆祝,所以偶尔喝上几杯挺正常的……”一瘦削脸,壮实的警察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地搭话道。
“不可能!十几年来我姑父都是滴酒未沾。即使是姑姑过生曰,全桌人死拖硬拽他都没沾一滴酒。姑父整天把平安挂在嘴中,又是为领导服务,怎么会……”
花东流还是非常坚决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