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南喜道:“殷魂教,殷必鹤,太好了……”这些年经过打探,赵剑南才查到当年就是殷必鹤出现在雾鳞岭一带,母亲上官盈盈一行人遭劫,母亲受伤被人救走,两个妹妹下落不明。这也是后来,赵剑南去殷魂教的原因。只是,等他赶到殷魂教,殷必鹤早已被幽香教的钟幽幽杀害,现在听到冰雁说自己出自殷魂教,这让赵剑南欣喜不已。
徐昊天道:“赵兄,我们不太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你画卷上女子的容貌怎么与我家雁儿如此相像?”
“这事要从十九年前说起了……”赵剑南仰头望向天际,徐徐道:“我本是夏邑允王之子,十九年前,母亲带着两个妹妹奉旨进京,去看望生病的太后娘娘。那年,大妹妹赵香琴三岁多,小妹妹赵雪琴半岁有余。谁知,路经雾鳞岭一带,突然遭到埋伏,母亲被劫,两个妹妹也下落不明。
当时,有一个随行的大个守卫,他已多处受伤,悄悄随着那群蒙面贼人走了一段路,趁他们不备,拼死将我昏迷的母亲救下,藏身在一处荒郊古庙里。第二天,待我母亲醒来,除了找到那大个守卫的尸首,以及雾鳞岭倒满遍地的守卫和丫头,哪里还见我两个妹妹的踪影。这些年来,我活着的唯一心愿,就是找到两个失散的妹妹,完成母亲的心愿。”
听赵剑南说完,冰雁早已迷湿了双眼,这些年自己在殷魂教长大的情景也映入眼帘。
徐昊天问:“赵兄,你可有打探出那群蒙面贼人的身份?”
赵剑南道:“这十九年来,我结合母亲提供的线索,以及向雾鳞岭附近一带的居民打探,当年,殷魂教的殷必鹤曾带人出现在那一带,并劫持了一个年轻的少妇,如果我没判断错误,当年一切就是殷必鹤所为。只是,等我赶到殷魂教去时,殷必鹤早已被人杀害,殷魂教上下也一片狼藉,死伤无数,没有人知晓当年的情况。”
“我知道,我知道……”冰雁哭道:“当年在一间密室,我曾见过一幅女子的画像,容貌像极了这‘思念’的画中人,师父称她叫盈盈,师父时常对着盈盈的画像流泪忏悔,说对不起她,说伤害了她……”
“真的是这样吗?”赵剑南一把握紧了冰雁的双臂,激动叫道。赵羽婷走上来,轻轻拉开赵剑南,宽慰他别激动,对冰雁道:“姐姐,你知道吗?剑南哥哥母亲的名字就叫上官盈盈。”
这时,当年偷偷去密室的情景涌现在冰雁的脑海……
殷必鹤一把扣住雁雁的双腕,激动道:“真的吗?如果是我害了你一生,你也不会恨我吗?如果我害得你与亲人离散,骨肉分离,你真的不会恨我吗?哦……不,我是说如果,你别误会……”
雁雁怔住了,强烈地感受到此事与她定有关系,但又不能问出什么,轻道:“如果是你害得我亲人离散,骨肉分离,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此时此刻,冰雁突然明白了师父殷必鹤当年说这话的意思,她泪眼朦胧,望着小振儿手中的画像,就像当年在密室见到盈盈的画像,那样震惊,那样愕然。赵剑南脸色急切,而又轻声问:“雁姑娘,你的父母呢?”
冰雁明亮的眸子望向赵剑南,带着欣喜,又有怯意,道:“我三岁多被殷必鹤收养,不知道父母是谁……”
赵剑南一把抱住冰雁,叫道:“不会有错的了,你一定是我的香琴妹妹,在殷魂教,你可有见到我们的雪琴妹妹,她可有与你一起被殷必鹤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