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的张姑娘缓缓说道:“去年端午,我陪母亲去上香,认识了邻村的李公子。李公子是习武之人,身材健壮,见义勇为。而李公子却说我温柔娴静,身材苗条,微笑甜美,所以,我们相爱了。只是后来,他去了参军,且一去没有音讯。我托人到他家问,他的母亲说他半年会回。”
张姑娘缓缓抬起了头,深深地注视着远方,似乎是那个遥远的、心爱的男子参军的远方。她继续说道:“半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李公子的消息,我绝望了。我又托人去了他家问,他的母亲却去世了。我好好安葬了他的母亲,却依旧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柳絮菲有些伤感,握紧了张姑娘的手,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张姑娘内心的浓浓愁绪与深深思念。
张姑娘接着说道:“又快一个半年了,我已经不敢期待了,他们说,李公子应该是牺牲了。也有人说,李公子是在外乡娶了别的姑娘,不会回来了。”
这时,那些乡亲们细细低语。
先前那位身形肥胖的大娘说:“唉,看来是我老啦,消息不灵通了,想不到这张姑娘竟与……竟与隔壁村子的公子好上了。”
那矮个男子道:“想不到张姑娘真是受相思之苦,茶饭不思,才日渐消瘦。”
站在一边的山庄弟子阿顺对巫峻熙道:“师兄,这柳姑娘还有两下子呀。”
巫峻熙横扫了阿顺一眼,道:“人家可是慧兰仙子的徒弟,你呀,作为山庄的五弟子,说话注意着点,别失了我们长誉山庄的身份。”
“啧啧啧,知道了,师兄。”阿顺翻翻白眼道。他明白,巫峻熙是想在柳絮菲面前有个良好的表现,想用行为举止告诉柳絮菲,长誉山庄出来的弟子可都是优秀的,尤其是他这个大弟子。
这时,就听的堂上那索大夫朗道:“嗯,不错。柳姑娘,虞姑娘,你们身前的桌子上有一封信。那信中内容是老夫和虞庄主两人经过商讨,共同所写,是这位张姑娘的病疾诊断。现在,你们可以将它揭开了。”
庄主虞昊坤也朗道:“不错,纸上所书疾病诊断只是我二人之愚见,如果两位姑娘有不同的意见,我们可以当堂商议。”
虞紫彤一马当先,有些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展开,就见纸上写着四个大字“相思之症”。
虞紫彤面色煞白,身子往后跌去,手中的纸也掉落在地,一些眼尖的乡亲们可是瞧的清楚,嚷道:“果真是相思之症,柳姑娘太厉害了。”
乡亲们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虞紫彤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她堂堂长誉山庄的大小姐,以医药双绝而闻名,此刻,却败在柳絮菲手下。所有的赞赏都被柳絮菲抢了去,叫她情何以堪。
如果只是柳絮菲一个人说张姑娘是相思病,虞紫彤一定会说上一大堆话来反驳她。可是现在,张姑娘先经过虞庄主和索大夫诊治了,并事先写下了诊断的结果。就正如虞昊坤所言,他们也有可能是误诊,如果有不同的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虞紫彤的医术是出自他爹,现在他爹和索大夫、柳絮菲所诊是一样,她虞紫彤就算再自负自信,此刻还能有什么说的。
柳絮菲躬身道:“絮菲并没有真才实学,只是运气好,恰好与两位大夫想的相同,大家不必赞赏。反倒是虞姑娘的悬丝诊脉,技巧娴熟,这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学会的。”
闻言,乡亲们也对虞紫彤赞道:“虞姑娘出身医药世家,自然是与众不同。”
堂上的虞昊坤不禁暗暗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抹欣赏,望向柳絮菲。柳絮菲赢得了掌声,也知为虞紫彤留颜面,虞昊坤自然也是佩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