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书信看完,章棕已是惊讶连连。这书信,正是凌枫那夜从画像后背取下后,放于此的。凌枫原本是想,杨顶涛可能会看到杨魂留下的这封信。但不料,被章棕看了去。
“章健邯,魔教最年轻的护法,他也姓章?”章棕手中拿着信纸,喃声道:“章健邯这个名字,我怎么感觉小时候好像听人说起过。到底是谁说起过呢?”章棕眉头皱起,在深深思索着。可凝神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听谁,在哪儿说过。
“杨家姑姑,杨魂?杨魂名门之后,竟然会与魔教章健邯生下一个儿子。”章棕觉得有些惊讶,但信中是这么写的,由不得章棕不信。
但不知为何,章棕说到杨魂这个名字,心中竟微微一颤,没由来的,不知何故,仿佛与这中年女子有莫名的亲切感。看着她满纸娟秀的字迹,竟心神为之牵引,章棕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是因为杨魂与章健邯的遭遇让章棕震撼么?还是因为章健邯与章棕同姓,让章棕心有所触动?当然,章棕自己也说不清。章棕晃了晃神,又将信纸放回了书桌抽屉的原书籍中。
信中写的很明了,杨魂去了报答杨家祖上欠下的一份恩情,这到底是什么恩情呢?杨魂的离开,杨顶涛似乎真的毫不知情,信中也并未提到龙凤玉佩,难道杨家真的没有龙凤玉佩的秘密?
章棕刚想到这儿,突然,就听的南厢不远处的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章棕面色骇然,一挥袖,风扫灯火灭,他立刻从房门而出,并将铜锁锁紧了。知道一时也出不去,便隐身到了偏房不远处,刚才藏身的一处暗角。
这时,就见杨顶涛神情憔悴,双眼浮肿,手提灯火,缓缓往铜锁厢房而来。他从怀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铜锁,走入里面后,随手将房门掩上了。
不久,藏身房外的章棕竟听到厢房内传来低低的抽泣声,杨顶涛竟然在哭!
章棕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禁悄悄走近了房门,附在外面偷偷往里张望。
就见杨顶涛伏身在书桌前,坐于椅子上,哽咽说道:“妹子呀,你这一走,可是走的潇洒,义兄我可是千言万语,无处诉说呀。外面的人都说,杨家是八大家族,杨家祖上有龙凤玉佩的秘密,可太爷临到死什么都没说起。义兄虽然姓杨,却与一个外人一般,什么都是后知后觉,这要老夫情何以堪?”
因为过分激动,杨顶涛的身子竟然在颤动,他双手一掀,书桌上的两本书被他推到了地上,发出一些响动。
杨顶涛又激奋地说道:“义妹呀,你的嫂子前些天过世了,被两名劫匪杀害,但老夫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为兄是怕有心之人以为杨家有龙凤玉佩,而对夫人出手。可事实上,我杨顶涛哪里知道杨家有什么秘密。我一个杨家当家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而夫人就这样死了,你觉得可笑不可笑!”
杨顶涛气的抓起了抽屉里的两本书籍,往地上扔去,口中念叨道:“杨魂,你为了一个魔教弟子,第一次走就是几年。你第二次走,又是十几年,杨魂,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不该出生在杨家。如果没有你,杨家的一切就都是我杨顶涛的,没有任何风言风语。现在,我拼尽全力打拼下来的,在外人的眼中,我还不如你一个经常离家的人。这不是很荒谬么?还不是因为你姓杨,你杨魂才是杨家真正的血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