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南和尚的禅房内,就见本农和尚眉头紧皱,着急万分,束手无策,在一旁走来走去。反观本南本人,倒是沉重冷静许多,坐于榻边,聚精会神,显然,是在想好的主意。
本农和尚说道:“师弟,你倒是想个主意出来,如此下去,师弟的名声可就被那樊施主败光了。”
本南和尚应道:“师兄,是师弟被那女子纠缠,你要如此担心做什么?”
本农和尚板着脸,说道:“本南,你这又是说傻话不是。和尚修行,四大皆空,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虽不是凡夫俗子那般称兄道弟,过于亲密。但在本农心中,也早把你当成了亲兄弟。你有难,师兄怎会坐视不理?”
“阿弥陀佛!”本南和尚双掌合十,朝本农施礼道:“师兄,你我红尘已了,世俗之情义自是不能与尘世之人相比,师兄之谊,本南会记在心头。”
本农和尚说道:“师弟,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那樊施主向众人解释清楚,将樊施主的诡计现出原形。”
本南和尚应道:“樊施主有备而来,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本农和尚说道:“师弟,要不师兄派人去樊家村走一趟,看有没有认识樊施主的人?”
本南和尚应道:“没用的,依小僧估计,樊家村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一定是寺庙里的人知道小僧两年前去了樊家村,所以,扯出这么个地方,只是让人信服罢了。”
本农和尚惊声道:“这一切难道是无严管事干的?寺庙里所有弟子下山历练,都会记载于一本子上。已有两年之久,若是不见那本子,谁还记得你去哪儿历练了。说来不怕师弟笑话,小僧曾经到过哪些地方,小僧自己也早早忘了。而这本子一直都由管事打理着,一些琐事也是他在记录,所以,小僧怀疑这一切都是管事的安排。”
本南和尚说道:“师兄说的,师弟也有想过。但咱们毕竟是没有证据,不能光凭一个记录本就为难了管事,那样的依据太软弱,只会加重众师弟们的指责。”
本农和尚忧心忡忡道:“师弟,难道就拿无严管事无法子了么?难道就任由那樊施主冤枉于你?”
“当然不是。”本南和尚凛声道:“师兄,你记得当时的情况么?我们一群人是怎么去到南边院舍的?那位柳施主又说了什么?那位董大夫又说了什么?”
“这……”本农和尚说道:“柳施主等人斋饭被人下了毒,后经董大夫检查,斋饭里果然有毒。柳施主还说,昨夜她听到无严管事威胁董大夫,不给师父治好病。柳施主还说,无严管事绑了昨夜绑了她,今早醒来,她就在师父的凶案现场。”
本南和尚提醒道:“还有呢?当时还发生了什么?”
本农和尚应道:“当时,董大夫跪在地上,似乎就要说出斋饭里的毒是怎么一回事,可能还会抖出昨夜无严管事威逼他的阴谋。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樊施主就带着一个女娃出现了,无严管事原本是要定罪的,因为樊施主的出现,所有人都指责你犯下的色戒,管事就这样逃脱了……”
本农和尚话语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叫道:“天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无严管事好深的计谋,管事好毒的心思,这一切真是他干的,那师父……”
本南和尚凄然地点了点头,道:“小僧就怕师父也是管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