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幽幽红唇轻启,说道:“总坛之事,谅中原武林人士一时也不敢贸然前来打探。早在踏入中原第一步时,本座便知会有燕山总坛泄露的一天,于是,那时就准备好了第二处安身之所。”
闻言,阿电和阿雨等属下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阿电举起右手做了个手势,身子伏地,由衷赞道:“教主盖世神威,料事如神,教主定是神仙下凡,神胎转世,属下敬佩至极。”阿电这手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举动,西域人参拜尊佛神像时,就是右手扬起,头伏地上,表示极恭敬虔诚之意。而在阿电的心目中,这钟幽幽就像尊佛一样神圣,对她敬仰不已。
阿雨和那排劲装女子也同时跪地,扬右手,拜道:“教主盖世神威,属下敬佩至极。”而一旁的阿梅不禁呆怔,自她来幽香教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对钟幽幽行礼,所以手忙脚乱,跟着跪地,跟着阿雨样子照做。当然,阿梅平时出去完成任务,很少在总坛,所以其他属下对钟幽幽行此礼时,她也没有机会见到。
钟幽幽脸色缓和了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众属下这才起了身。她说道:“要是平时你们把这些功夫都花在练武功上,今天也不至于成了伤兵聚汇。”她语气虽还是寒冰冰的,但明显少了几分呵斥。
就在这时,远远地从走廊快步走来,穿过将近二十个哨兵,来到大堂门口,来人竟是阿雷。阿雷几个踏步,立于堂中,“扑通”拜道:“属下见过教主。”
“阿雷?”在场之人,无不惊讶,钟幽幽瞪大了双眼,忙问道:“阿雷,你怎么回来了,你可有哪里受伤?”
这阿雷风尘仆仆,头发凌乱,面颊满是灰尘,虽是狼狈不堪,但身上还是没有血迹。阿雷从将军府的牢房逃出后,便一路快马加鞭,急往燕山总坛赶。相反,阿电和阿梅从将军府逃到阎烟山后,便去了七天客栈与那里的阿雨集合,自然耽误了些功夫。所以,阿雷并没有比阿电晚多少回到总坛。
再者,在七天客栈时,阿梅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姜仲孟托付给她的黑色包裹,偷偷交给了客栈的店家阿七。并嘱咐阿七,一定要将包裹亲自交给柳絮菲,为了此事稳妥,阿七不泄秘密,阿梅还拿出阿七的孩子威胁他,包裹若能安然交到柳絮菲的手中,一切才算安全。
此时,就听的阿雷恭敬应道:“回教主,阿雷并没有受伤,只是被银面秦爷的手下抓进了牢房,后来,那狱卒喝醉了酒,倒在我跟前,我便拿着钥匙,跑了出来。对了教主,阿雷还从狱卒的口中,听得一个消息,姜仲孟偷走了龙纹玉佩,跌落阎烟山,生死不明。”
“什么,姜仲孟盗走了龙纹玉佩?”钟幽幽倏地站起了身,惊诧道:“阿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爷奸诈狡猾,你怎么能从他的地牢里逃脱,你赶快将知道的一切向本座道来。”
“是,教主。”阿雷缓缓道:“我们闯入将军府的当夜,姜仲孟也同时出手,而府里的侍卫都以为是姜仲孟出卖了秦爷,与我们幽香教里应外合。狱卒还说,秦爷的龙纹玉佩被姜仲孟所盗,秦爷派人追杀,把姜仲孟打入了悬崖峭壁,也许是阿雷运气,秦爷没有得回玉佩,气急败坏,也忽略了牢房里的阿雷。所以,阿雷才能顺利逃脱。而当时牢房的情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