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想今天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与她交谈,再偷偷将身子移近去,时机一成熟,就来它个飞虎扑食,将她压倒……
这沙发床不能提前拉开,否则会引起她的怀疑和警惕。 等将她扑倒,驯服她后,再视情况决定是否将它拉开。
这样想着,他就把沙发床合上,再把茶几移到前面,上面放了些水果和瓜子,并把准备好的一块毛巾和一根塑料绳放在下面的挡板上,旁边还堆了些纸巾盒之类的小物品。但偷偷买的一盒套子,他还是关在抽屉里,不敢拿出来,看情况才决定用不用。
她乖乖就范,他就用纸巾擦污物,用毛巾揩她的眼泪。她要是反抗,他就用毛巾把她的嘴堵上,用绳子把她的手扎住,这样,好痛痛快快地干活。
那么,是饭前干她,还是饭后干她好呢?饭后恐怕不行,要是她吃了饭趁机溜走,那不前功尽弃了吗?可吃饭时如果能灌醉她,再把她用车带回来,那就更方便,更尽兴了。饭前干她呢?只怕到时办公楼上还有人,要是她真的不顾一切,反抗喊响的话,就讨厌了。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到时见机行事。
他最要提防的还是杨兴宇。那次去吴桥镇中心小学考察,杨兴宇似乎发觉了他对苏红玲的心思,所以脸上不时地表现出讨厌和难过的神情,还好像一直在暗中偷偷监视他。
否则,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食堂门口?然后走进来明知故问。
后来,他的发言明显是借批评朱校长和总务主任的名义,在含沙射影地指责我。这个家伙想不到会这样对待我?哼,也太不懂事了吧?我对他们夫妻俩做了多少好事?他们还要这样对待我,真是太忘恩负义了!对这样的人,看来要更加小心和提防,要是真发现他对我有二心,就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把他赶出教育局,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他尽管已经通过这次教育乱收费事件,巧妙地整治了一下他,让他评不上先进,有事不跟他商量,在局里不重视他,开会时把他晾在一边,等等。但这些还不够,还要在考察清楚他以后,再进一步采取措施。
这样想着,他就想先到楼上去看一看,看杨兴宇是不是在办公室。要是在的话,他从后窗口是能看到教育局大门口情况的。那么苏红玲进来时,就会被他看到。他一看到,很可能又要过来多事。上次苏红玲来的时候,他不是也上来的吗?还问了他:那个美女教师是不是吴桥镇中心小学的苏红玲啊?
他好眼尖啊,不是眼尖,而是在监视我,妈的。朱金和越想越觉得杨兴宇在跟他作对。是呀,最近一段时间,他好像对我特别亲近了起来,这是不是对我异心的一种信号呢?可能是的,否则为什么这样呢?
他还没走到杨兴宇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他的门开着,说明他在。要不要去看一看?去。他已经想好了跟他见面时说的话。
他一出现在门口,杨兴宇就热情地站起来说:“朱局长。”
朱金和就装作来问事一样地说:“实验学校二期扩建工程的批文送上去了没有?”
“送上去了。”杨兴宇连忙走出来跟他说话。
朱金和下意识地朝他的后窗口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好,我问一下。”
朱金和一走出办公室,杨兴宇就敏感地想,他来干什么?好像不是专门来问这个问题的。要是就问这个问题,他完全可以打电话问,亲自跑上来干什么呢?而且他好像朝我的后窗口看了一眼,这一眼说明了什么呢?
是不是今天又有什么人来找他?杨兴宇警觉起来,是不是那个苏红玲?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朱金和已经对我怀疑了。
怎么办?杨兴宇的脑子飞转起来,看来我不能呆这个办公室里观察他们,否则朱金和会对我产生怀疑,还可能会改变原来的安排。这样我就既不能看到他们的动静,还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对,我要装作出去办事的样子,走开,迷惑他,然后躲在外面观察这边的动静。
这样想着,他稍稍等了一会,收拾了一下,四点刚过,就拿了包出去了。到了楼下,他有意跟碰到的秘书处丁处长说了话,声音很响。在车子开出大门的时候,他还伸出头来,跟门卫举了举手。
果真,这一切都被三楼的朱金和偷偷看到了。他本来想改变时间和地点,约苏红玲在晚上八点到一个隐秘的茶室里见面。但他又怕苏红玲不肯来,正在他犹豫的时候,杨兴宇拿了包出去了。他心里一阵轻松,天助我也,他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