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章现在可谓是处处都落了下风,他盯着地图仔细盘算一番叹道,“青州和齐州可挡不住三万兵马的攻击,传令下去,让齐州和青州的守将放弃城池,带领上所有能带走的兵力和粮草,撤往魏州驻守。”
“我大元自从南下以来还尚未有未战先退的先例,国师如此行事,若是传到龙城,怕是有人要在陛下面前......”陈静庵不无担忧地说道,他顾然知道院长此举乃是不得已为之,用青州和齐州的兵马来保住魏州的安全,可是河南道的援军粮草大多依靠龙城供应,要是他这一番举动引起了阿鲁布的不快,那到时候会不会有援军还不好说。
“陛下英明,定能明白我的用意。”袁章最终无比笃定,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儿,如果说在攻占京城之前,阿鲁布对他肯定是无所不从,但是在登基称帝之后,他们二者的关系似乎发生了诸多微妙的变化,细细想来阿鲁布已经很久没有来信向他征求意见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以袁章的骄傲还做不出卑躬屈膝的事情来,他依旧想用自己的才华来扭转阿鲁布的看法。
“是。”宇文宜生和陈静庵都知道袁章的性子,因此不再劝谏,开始帮他完善计划,起草下达给齐州、青州的命令。
魏州本来就有不少守军,再加上齐州和青州的兵马,应该可以挡得住钱骅的进攻;解决了北面的事情,袁章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河南道境内,这些天来义军不断出击,河南道被他们搅成了一锅粥。
袁章也曾多次派兵出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义军总能提前一步得知北元军的动态,赶在他们合围之前逃出包围圈,并且乘着大军集中在一个地方,其他区域空虚的机会再次取得战果。
袁章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于是刷刷刷写就数封不同的公文,交给宇文宜生,“这定是军中有了李悠的细作,宇文先生请将这些军令通过不同的人手发下去,看看那些贼寇究竟是如何动向,如此就能抓住细作的破绽。”
宇文宜生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袁章的用意,他现在拿出了几份不同的命令,通过不同的渠道发下去,这样一来就可以根据义军的动向猜出究竟是那些官员出了问题,这的确是个挖出细作的好办法。
“只要没人通风报信,解决这些贼寇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袁章又回转到地图前面,“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对付李悠的大军啊!”
“此次李悠出动十万大军,再加上罗世绩、秦士信和钱骅手下的各三万兵马,兵力已经近乎我们的两倍,若想守住河南道的确不易。”陈静庵苦笑着说道,当初李悠只有数万兵马的时候他们都拦不住,更被说现在他们兵力大增了。
“练兵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嘉州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又凑出了十万人,想必最多不过是些操练过几次的新兵而已,上得战场大概也不会有多大的用处。”袁章嘴上如此安慰属下,可是在他心里却不敢丝毫轻视李悠,因为李悠之前的种种已经足以让他十二分的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