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和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梁山伯, 你也就这点出息!”
不三不四的人?谁?祝英台?君缘愣了愣, 她怎么就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
“马公子,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若是看不顺眼不看便是, 何必说这话侮辱人?”君缘也是有脾气的。这些日子她和祝英台可以说是闺蜜,自然也走得勤些。
“一个涂脂抹粉的娘娘腔也值当你如此为他说话?”马文才嘲讽。
“英台是我朋友, 马公子若非要如此……”
“我若非要如此你待如何?与我绝交?呵!梁山伯, 你也不过如此!”说罢冷着一张脸便出去。
马统抱着干净的衣服进门,不由为自家主子抱委屈, “我家公子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还不识好歹!”
君缘又是愣了,等等,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看上我?马文才那表现是看上我吗?
不说刚才,平时看她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是看上她的表现?
恕我直言, 如果这叫看上的话,他是中二期的熊孩子吗?
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马统气得翻了个白眼,又瞪她一眼, “不识好歹!”
君缘觉得自己平时对马文才的一些行为可能理解有误。开学快一个月了,别的屋子的室友很少有相处不来的,毕竟来这个学院大家都是冲着前途来的, 谁也不想留下把柄。
要说马文才对她怎么样,那肯定是不怎么样啊!但要说真坏,其实他也就是放纵秦京生这类人口头上欺负欺负她的朋友。要真是说君缘的,肯定会说:“我的室友轮得到你来说?”
平时待一个屋子,特殊情况早上起不来也会叫醒她,虽然语气不怎么好。马统弄来好吃的也会放一份桌上,虽然她一般不动,马文才也会弄得像施舍一样……
这么一想,等等等等一些事,马文才,他,似乎,好像,真的是把自己当朋友了?
这就有点玄幻了啊。君缘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被马大公子当做朋友啊,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这一个月忍住不发脾气还是有用的啊!
君缘想清了一些事,就觉得自己平时对他是不是有点冷淡?说不定马大公子都在忍呢,毕竟他一来就以武力震慑了所有人,对不服他的人也是有好好“调~教”过的。
两个人都在忍,这友情肯定长久不了啊。君缘以以及这么多年的经历断定。所以,要有进一步的发展,还是得沟通。
想定后看看外面天色,也快是用晚膳的时候了,马文才出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吃饭,想着便走出去。
饭堂坐着正好的可不是马文才。君缘觉得自己想多了,马文才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呢。
正要过去找他就叫祝英台和王蓝田并肩走来。王蓝田死皮赖脸地不知说什么,英台不愿理,径直走过来。
“山伯。”
祝英台挽上她的手便要一起进去,君缘本来也没当回事,路过马文才他本来低头专心吃饭的,突然抬头,眼神冷厉扫过去,很快又低头。
打了饭菜只剩马文才这张桌子正好剩三个位置,三人便坐下来。
“你坐我这儿。”马文才一把拉过她的手臂,霸道地让她挨着自己坐。
三脸懵逼,英台最快反应,拉她回来,“凭什么和你坐啊?”
王蓝田一向是祝英台说什么就是什么,跟着附和。两边人谁也不让谁的,君缘在中间为难。马文才只拿一双狭长的凤眼阴沉沉地看着她。
“那啥,我坐这儿就行。英台你也坐啊。”还是选择了坐马文才这儿。马文才和祝英台,更不能得罪的肯定是马文才啊!得罪马大公子这事绝逼不能干啊,英台则要好哄得多。
说到底还是有些欺软怕硬的嫌疑啊。
满意于君缘的表现,吃完饭就等着她吃完和她一起回房。一个月,桃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只剩些许花还顽强地立在枝头。
这么些日子这两个同房一个月的人,还没像现在这样一起和睦地散步过。
或许是气氛太好,马文才看上去比平时好相处多了,给人一副君子如玉的感觉。
看他如玉的俊脸,脑中就想起了那首春日游。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如果是这样一位少年,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女主人公那满心的爱恋了。人果然还是视觉动物啊!
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目光停在马文才脸上。君缘比一般女子高些,她比祝英台高半个头,马文才又比他高了快一个头,这还是她穿了自制“内增高”的。这东西她也教给了祝英台。
正巧马文才转过身来,对上她的眼睛。愣了瞬间,这人怎么越看越娘?果然是和祝英台个娘娘腔呆久了!脸色又是一沉。
“祝英台有什么好,你与他做朋友能有什么好处?你与我交好,往后前途无限,何须与他交好。”
他对所有人事都以一种功利的眼光去看待吗?
君缘有些气闷。
“英台与我只是朋友,并不涉及什么好处。我若与你交好,也不会是为了什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