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骚扰还是提醒？”曾荫瑜冷笑，“周嘉惠，不要以为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啊惠，你根本看不清你的心？”

周嘉惠的眼中光芒一闪。这个人实在太可怕！

“和你这样的人合作，我实在担心，只怕自己一不小心，会给你吃了。”

“我吃你干什么？至少现在我不会。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打到顾丛嘉，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不是你希望看到的么？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会合作愉快的么？”

“打到顾丛嘉？”周嘉惠冷笑，“曾老，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在全香港，后起一辈，也就我和顾丛嘉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利用我们的矛盾，故意各个击破，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曾荫瑜笑起来，“青年人，谨慎是好事。可是，你有和我抗衡的能力么？你那小小的帮派，我可以立刻叫他灰飞烟灭！”

“是，我承认你的能力，对此我毫不怀疑。可是，曾老，问题就来了，既然你这么大的能量，你何必和我合作？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罢了。”

“可有可无？不，周少，你实在太看轻你自己了。若是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又怎么会在我之下？”曾荫瑜笑起来，“说起来，我和你，也有些渊源。我怎么会害你？而且，你也曾经对陆慕莲求而不得，打到顾丛嘉，不是你心里所愿的么？”

渊源？周嘉惠得心一跳。从来不知道，周家和曾家有什么往来。也从没听父亲说过，和曾家的人有什么私交。在商言商，即便是有什么交情，利益面前，也是可笑卑微至极。

曾荫瑜很满意周嘉惠的表情，微微一笑，重又是那副温和儒雅的表情，“啊惠，你要知道，我不会害你。而且，咱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不要怀疑我的诚意，好么？”

“笑话！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周嘉惠冷笑，“姓曾的，你要知道，你和陆慕莲没有任何的交情，你怎么会为陆慕莲出手复仇？你是在替天行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