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实话实说。”她笑着回答道。“你以为我被称为‘魔兽使者’,仅仅是因为我在第五律魔法方面有着深入的研究和创新吗?不过放心,我对你这种愚蠢的控诉不感兴趣。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离开,等找到了更多证据再过来比较合适!”
几分钟后,会客室里只剩下了她和她的随从。
“麻烦透顶,”她轻声感叹。“原来想要找个合适的男人,现在看来……必须要先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到底是谁察觉到了我使用了分身,并且想要用这个机会攻击我呢?”她定了一下神。“女妖之门?”
所幸,分身要干的事情早就结束了。而且时间线也不吻合。从这一点来说,这不像是一个阴谋,反而更像是一次意外。
她静静的思考了一阵。虽然她理性告诉她,这件事情也许就到此为止。但是,另外一个想法让她有点坐卧不安。
“似乎这不是一次试探,而是一个诱饵?”她轻声的告诉自己。有人想挑逗起自己的好奇心,然后去女妖之门那么一个鬼地方……诚如刚才说的,那边现在在打仗,要是死上一些人,哪怕死的是高阶术士,甚至是如她一般已经得到称号的高阶术士,也就和一块丢进池塘的小石头一样,须臾就无声无息了。混乱的战场上死几个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对了,女妖之门那边有新消息吗?”她问身边的随从。说话的同时,她也拿出自己的终端,从上面调出所有和女妖之门以及凯查哥亚特相关的资料。她的权限只比最高的统治者,也就是执政官及其候补低了一个档次,所以能够查阅的资料非常的之可观。
“谁在第一线负责的?”当她看到一些不太合理的情况的时候,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段时间她也许不应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刚从异界获得的那一大堆资料,而应该稍微关注一下瓦歌世界的战争才对。
“似乎是晚星家族的一些人。”她的随从这方面了解的比她多。其实在后方,特别是学院这里,很多前线被视为“机密”的情报反而会大量流传。这并不是说后方被渗透得如筛子一样,而是因为位置不一样产生的需要。因为“机密”这个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位置的改变而有不同的看法。举例来说,很多所谓“机密”,在过上一小段时间之后就完全没有了保密价值。另外一些“机密”在当事人看来似乎不能外泄,但是站到一定高度之后,就会觉得它毫无保密的需要。
“晚星家族啊……这个名字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呢。”她想了一下。“似乎他们好长时间没诞生过高阶术士了……不过这个家族似乎也不是因为诞生了高阶术士而兴起的才对。”
“是的,历史上有很多贵族之家并非出自高阶术士之后。但是,殿下,诚如您所知道,还从未有过一个家族能够在没有高阶术士的情况下保持强盛。晚星家族现在也只能说苟延残喘,家族势力只能在例如女妖之门那种偏远地方的驻军中保持一些。如果没有诞生高阶术士的话,他们可能会做出一些不那么理性的事情来。”
“不那么理性?你的意思是说……”
“殿下,单单从‘晚星’这个词就能看出吧,一般来说姓氏名通常是称号的变体或者简称,晚星家族的名字明显应该是来自一场胜利,或者说,来自一场大失败。”
“失败中的唯一胜利,就如黑夜中的星辰一样……”她轻声的说道。“你该不会说他们想要引发一场大失败?”
“殿下,这就难说了。但是,他们如果想要立下大功而冒险的话……结果导致一场惨败什么的,一点也不值得奇怪。”
“你这么说了,反而让我真的好奇起来了。”她拍了一下手。“就这样决定了,我要去女妖之门看看!”
“啊,殿下,您要怎么过去?学院那边……暂时不提,现在他们刚刚对你发出了指控啊。这个时候过去,不就没嫌疑也变成有嫌疑了吗?”
“学院那边肯定没问题,我可以用研究的名义去看看。光明正大的名义,”她站起身。“毕竟最新从异界得到的东西,正好去看看效果。而且那些指控也很荒谬,就算嫌疑又能拿我怎么样?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件事情并不是虚构的,那么到底是谁,在假借我的名义去杀人?更别说杀害的是一名高阶术士了。”
“那可能是冥月的人做的,这不是很正常吗?那边冥月可是调集了大军,其中夹杂着一些高阶术士实在再正常不过。”
“从逻辑上来说,冥月的人压根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必要。直接杀了他不就完了?如果让我推测,我会认为最大的可能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套,是一个极其熟悉我的人布下的陷阱。第二大的可能就是……这是一个误会,是那个光头的家伙误会了!女妖之门那里,确实有一个四处猎杀术士们的存在,甚至可能就是……凯查哥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