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件衣服,马上过去接待!”
很快,喻倾城换上了一身休闲服,和齐洪军一起回到了体育馆。虽然华进的总部是在码头上,但明伦堂是以武术总会的身份拜访的,所以他们去了拳馆。一进会客厅,喻倾城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位很像鲁迅先生的长者,和陪坐在一边的陈光照一同站了起来。当即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霍前辈了吧?”
“哎呀,李社长不用多礼,折煞老朽了。”这位“鲁迅先生”看见喻倾城后,却是同样拱手还礼,态度非常之恭敬。喻倾城有些奇怪,回头看了陈光照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霍真他们过来拜访,起先只当喻倾城是码头的社长,结果看见陈光照之后,定然听说了喻倾城是他师侄,所以行的是拳师的礼节。
至于他们态度恭敬,也是必然的。喻倾城在武术界称得上是帝王一样的人物。
不过她在这种场合,自然不会装大。别人给她面子,她自然要还别人一个面子,毕竟这些南洋的拳师似乎比大陆,台弯那边的人都要有德性许多。“霍师傅先别多礼,诸位师傅也都请坐吧!看大家来得这么突然,晚辈也没有准备好迎接,当真是失礼。”喻倾城团团拱了一下手,请大家都坐下了。
此时在会客厅里坐下的,足有十多个人。喻倾城这边,有陈光照,沙老作为武术界的人自然也来了,另外还有龙坤,禇云松,罗文霸三名拳馆的中坚力量,加上齐洪军这位码头室长。虽然人不多,但当真是群英荟萃。而霍真那一边,也同样是七八个人,也有经理和秘书,场面显得非常之热闹。
霍真看见喻倾城之后,只是感慨道:“李社长,其实老朽这次过来,原本是想劝架,请陈老不要因为意气之争涉险。结果见到如今的陈老和沙老,我们这班老头子当真是甘拜下风了!而且再见到李社长,我们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真是难以相信如今的武术界中,还有您这样一位奇人,而且是我们华人。”
微微顿了一下,霍真却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等并非陡胆,要和李社长搭手,不过按照码头上的规矩,还是想请李社长稍微露一手真功夫,拜馆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霍真他们虽然看不透喻倾城的武功修为,但并没有像台弯中医协会那样要大打出手,可见陈光照和他们之间颇有交情。
不过他们要马上相信陈光照的话,却又不太可能。而且作为南洋华人武会的会长,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
喻倾城说道:“前辈过誉了,晚辈来到南洋,原本只是以普通商人的身份,想做点生意而已,所以没有拜馆惊动诸位。结果让前辈们折返到敝馆,当真是大大的不敬。既然码头上有规矩,晚辈也只好微微献丑,请前辈们品评一下了。”喻倾城倒是并不介意,霍真说得非常客气,这也是码头上的规矩,并不是挑衅。
喻倾城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推,似乎并没有怎么用力。但是她的胳膊周围却响起了一阵连珠炮般的炸响,只见一阵劲风呼哮,桌上二米开外的一只茶杯竟然一下被吹落在地,摔成几半!【李书文练撐掌距窗二米远,掌出如疾风,气流将窗纸推得呼呼鼓荡,震动有声,可见其掌功精深。(霍庆云、边廷杰)】
霍真他们看着地上的茶杯,都是愣神了好一会儿,这才重重的喘出一口气:“当真是神乎其技,老陈果然没有虚言。社长尊姓李,讳淑雯,当真是同臣公再世。”
“晚辈别无他长,仅拳术略有成就,承蒙霍师傅金口一赞。”喻倾城也没有过于谦虚,毕竟再谦虚下去就显得虚伪了,也没有再提拜码头的事情。请服务员进来收拾了茶杯,便和大家攀谈了起来。
交谈之下,才知道陈光照年轻的时候,就是在明伦堂坐过馆。当初他和沙老的比武,也是霍真从羙国请来了船越文夫,才把这场架劝开的。如今听说陈老又要和波罗伦卡的人比武,想到他年纪大了,唯恐有失,因此想故伎重施,过来再劝一劝。结果霍真一看见如今的神光照,当真是惊骇得无法形容。
霍真他们既然和船越文夫有交往,自然对丹道神通有所耳闻。如今陈光照居然真的踏入了丹道,这些人的羡慕,向往,自然是无法形容的。只是身为南洋武会的要员,他们并不是普通的拳师,也不是坐馆,几乎个个都是一方码头的社长,老总级的人物,有的更是陈光照以前的老板。
因此他们也不好放下身份向喻倾城求教,心中很是纠结。
丹道就是这样一个让武术家们心驰神往的境界。有道是学无长幼,达者为先,有的人心中甚至都泛起了抛家舍业,带艺投师“李淑雯”的念头。
这位“李淑雯”自然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今天和明伦堂的诸位前辈见面,当真让我们看到了南洋华人武术界的盛世。如蒙诸位不弃,晚辈也想入股明伦堂,与诸位一起交流拳术,不知会长和诸位前辈是否能够通容?”喻倾城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她居然真的干起“赚人上山”的勾当了。
果然。霍真听了,赶忙起身拱手道:“李社长若真的愿意入股明伦堂,老朽宁愿让出会长之职,请李社长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