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林长公主也傻了:“这事儿不对啊!我亲眼看书信!”这不科学!
“公主,小娘子到了,先见见?”
“也好。”庆林长公主压下情绪,摆出慈爱长者面孔来。
不多会儿,顾彝就到了,地上摆起拜垫来。久未见叔祖母,顾彝行过大礼,庆林长公主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因是妇,一身鲜亮衫裙,头上首饰也是制,俱是大气,顾家审美还是不错。
庆林长公主伸出双手:“过来我看看,总有些时日没见你了,都长成大姑娘了。一转眼,都要嫁人了。”
顾彝微笑起身:“叔祖母取笑了。”
“哎呀,我这是高兴呢。”这话说得真是言不由衷啊!
庆林长公主一直发问:“什么时候到?怎么也不先打发人说一声?一路上都还好么?家中可有什么嘱咐?”
顾彝心道,这是探底呢?“昨天到京外,想一路风尘就蓬头垢面拜见长辈实是不恭,故而城外略作梳洗。路途虽远,倒也平安。家中无他话。我等晚辈只令听京中长辈之命。”
庆林长公主越发觉得奇怪了:“你祖父给驸马来了信,把你事情悉付于本家,你可知道?”
顾彝起身再拜道:“长辈安排,晚辈不敢置疑。”
“那边儿你要怎么交待呢?”
“世事难两全,依礼而行,总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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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里说话弯弯绕绕,男人说话就直接多了。
顾益纯劈头就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配合着拍桌打凳音效,一抬手,皱皱巴巴信就拍到了桌子上。顾鼎兄弟俩一瞄那信,上面字迹好熟,再一看,靠!还被揉过,显然内容不怎么美妙。
两人好想哭,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只管听长辈,不是我们能插得了口。只是……事已至此,还请叔祖父代为筹划转圜。”
顾益纯差点没被气死!“京中都已经传开了,现才想到我?早干什么去了?糊涂!蒋氏是好相与么?本家也未必一心啊!真要跟着本家一条道走到黑了?”
后一句话仿佛一道雷劈得兄弟二人眼前一片白花花,顾益纯把话摊开了说,摆明是问取舍、问利益、问站队。顾鼐比他哥要坚强那么一点儿,强自开口道:“联姻从来平常,世家之间,几百年了,这些个亲戚理也理不清楚了。”
顾益纯冷道:“你知道我说是什么!本家都自顾不暇呢!他们想跟着蒋氏搀和!你们赔进一个妹子还不算?还要全家都跟着进去?愚不可及!”
顾鼎低声道:“难道还有别办法么?”
顾鼐抢上一句:“万事请叔祖教我们!我们想,再不济也让阿宝老宅待嫁。可余下事情,实非我们两个能办得了。”
顾益纯一字一顿地道:“你们也说了,联姻从来平常,那就当平常婚姻来办!邺侯家姓蒋却不是蒋氏,我们姓顾也不能代表顾氏。好好过日子!我都还没看清楚呢,你们就急着下水,水浑了,鱼也不是那么好摸!行了,都去吃饭!”
庆林长公主说假话本事也是一流,跟顾彝说些家常,又留着兄妹三人吃饭。顾宁也被拉来上桌,他没见过顾鼎顾彝,见了面,不知道自己是要站着被拜,还乖乖上前行礼张口道:“阿兄……唔……”这是被迫消音。顾鼐算是熟人,无语地看着被乳母捂住嘴巴小叔叔,等乳母放下了手,才解释道:“这是侄儿哥哥,也是您侄子。”不是你哥!
这顿饭比较和谐,顾宁小朋友还是很识时务,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娘已经被肉眼不可见黑色霉气给包围了,飞地关掉了复读功能。一餐饭毕,三兄妹去老宅,公主府还派人护送。一片和谐,让等着看好戏人大失所望。
关起门来又是另一副景象了,庆林长公主飙了:“他是什么意思?!!!逗我们玩呢?!!!”
顾益纯沉声道:“你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用?”
庆林长公主气得直掉眼泪:“哦!老写信说不用我们管,小哭天抹泪过来让帮忙!耍猴儿呢?”要命是她老人家已经拉起了排斥顾彝占线,这三兄妹一表态,她成恶毒反派了,庆林长公主怎么受得了这个刺激?!叫人给陷坑里了!
顾益纯道:“越是这样,越不能跟他们计较,只要咱们不错格子,错他们!大郎是糊涂了,孩子们不糊涂就好。可教就教嘛!总不能让人看笑话。”
庆林长公主满肚子苦水:“知道了。”她背后做事情,是不能让顾益纯知道。可是吧,半个京城贵妇都知道了,庆林长公主对顾家本家做事情很有意见!三兄妹这一表现,庆林长公主所作所为,就从受害者变成小人了,能不急么?庆林长公主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名声是次要,这口气咽不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十几天没码字,略感手生,没有稳定下来,十分抱歉。苦逼是还遇上了晋江抽得厉害……
谢谢各位萌物~
谢谢补分同学~
天不早了,先,多絮叨放到周末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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