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失踪,让我忍不住生出无力感,办过那么多宗案子,从来没遇到过像桑吉这伙子人这么不配合的,我都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九指的人了。
不过对手如果是彼岸的话,我们这些人显然是不够的。
巴桑的愤怒已经辐射到每一个人了,在他眼中,我们这些人都是不作为的,所以他选择独自离开,不得已,我只好跟众人分开,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冯裤子也跟了上来,我问上面怎么决定的?
冯裤子说,纳兰副组说他明天一早就会带人过来,我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咱们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彼岸的人真的只对孩子下手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的烦躁,从来没有一刻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巴桑像疯了一样围着村里大声喊着他女儿盈木佳的名字,听的冯裤子都忍不住直叹气,作为一个父亲,孩子在这种恐怖环境中失踪,我没办法能体会他的心情,但是却是能感觉到他的绝望。
那天晚上我跟冯裤子一直陪着他找到了天亮,直到他昏厥过去,才将他背到家里。
吴南洲正蹲在门口抽烟,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以及一声声呼噜声。
吴南洲瞧见我们将巴桑背了回来,赶忙站起来,问我们这是怎么了?
冯裤子摆手说:人没事儿,急火攻心了,我刚才给他吃了点儿药。
冯裤子这货估摸着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儿,所以身上会备一点儿特殊药。
吴南洲无奈的指了指屋子里的方向道:你们说他们来干嘛!
冯裤子冷笑道:也没看你怎么帮忙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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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南洲顿时有些语塞,吞吞吐吐的道:我现在拖家带小的都在这边,要是得罪了他们,我。
我摇头安慰道:冯哥他随口说的,你的情况我们能理解。
我将巴桑放在地上道:帮个忙。
吴南洲赶忙过来帮我一起架着巴桑。
一进门,就瞧见巴桑媳妇正坐在堂屋的地上,双眼无神的在抽泣,听到动静抬起头,哇的一下又哭了出来,扑到我巴桑身上就是一顿大哭。
冯裤子上前将她拉开道:老嫂子,巴桑没事,你哭个啥啊。
巴桑媳妇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们,一个农村女人,估计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多事儿,梗咽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我跟吴南洲趁机将巴桑放在他的床上,正想安慰巴桑媳妇她家盈木佳的事情,门外传来了一阵嘈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怕是有几十号子人。
我们仨诧异的走出大门,果然瞧见两个年轻人带着村里几十个村民正准备朝里面闯。
吴南洲面色有些紧张的上前吼道:你们干什么?!
那带头的两个年轻人,都是一脸怒气的道:这么多天了,已经丢了十八个孩子了,你们这些警察到底在干什么?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马上就把村里的事情捅到外面去,就说你们这些警察成天什么事情都不干!
吴南洲面色略有些难看,不过还是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乡亲们,你们误会了,我们这两天一直都在村里查这个案子,可是凶手太过于狡猾,请大家再多给我们一点儿事情,我们一定会把凶手抓到,找回孩子,将凶手绳之以法!